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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礦稅使高江,本是市井無賴,後來自閹入宮,得到皇帝喜愛,讓他做了遼東礦稅使。小人一旦得志,當然十分猖狂。高江到遼東後肆意妄為,將遼東富戶登記造冊,逐一敲詐。膽敢有反抗的商人、百姓,就捉將過去施以酷刑,弄得遼東民不聊生。
本來,「遼人足以守遼土」,天朝關外的軍民就可以抵禦女真人。卻因為遼東礦稅使高江的胡作非為,導致民心盡失,遼東局勢危殆。
高江在遼東搜刮的民脂民膏又何止五十萬兩,怕是五十萬兩隻是一個零頭。可這五十萬兩一入內庫,皇帝便心花怒放,對高江很是誇獎了一番。
而在遼東為民請命、得罪過高江的遼東海防同知汪智才、參將厲與寧,皆幽系詔獄,至今已是十餘年。在詔獄那種鬼地方活了十餘年,真不知他們還有沒有人樣子。
安汝明在旁聽著,忍不住開口說道「礦監稅使算什麼能吏了?一個個全是明火執仗搶劫的匪徒一般。」安瓚淡淡看了他一眼,安汝明訕訕的低下頭,知道自己說話不謹慎了。
張本是斯斯文文坐著的,這會兒也激動起來,「礦監稅使?我在陝西時,帶著弟兄們殺過一個稅官呢,那人該殺!」死太監,帶著幫無賴明搶,欺壓善良百姓。這種人一刀殺了都不解恨,真該千刀萬剮。
安汝明驚詫的看著張,殺人?殺稅官?當然稅官是可惡,是該死,可那是皇上親派的啊。安瓚則是像根本沒聽見這話一樣,客氣的讓著他「無忌,喝茶。」他早就聽過張和解語是如何認識的,自是知道張做過盜匪,殺過富,濟過貧。
安瓚看著鎮靜自若的解語,溫和問道「怎麼想起來看從前的邸報了?」解語抿嘴笑笑,「不只看從前的邸報呢,也看如今的。遼東戰事吃緊,陝西等地盜匪猖獗,雲南的老百姓發了威,把礦監稅使楊洪給殺了。」聽說皇帝扼腕長嘆呢,為他寵愛的「家奴」楊洪可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整個天下都是皇帝的,他偏偏要去掠奪自己的百姓,縱容一幫太監去為害國家社稷,真不知他怎麼想的。貪財,也不是這種貪法吧。
皇帝派出去的礦監稅使真像惡霸土匪一般,有的公開搶掠,有的借採礦為名挖人祖墳,有的宣稱「奉旨搜金寶」,直接到富商巨室家裡抄家殺人,真是無法無天。
這還真是官即是匪,匪即是官!解語惡狠狠想道。
安瓚面容惆悵,「天下事竟已至此!」越發不像樣子了,越發沒有希望了。多少有血性有氣節的大好男兒捨命向皇帝進過諫言,結果不是被廷杖,就是被貶官、免職。皇帝是君,他執意如此,做人臣子的有什麼法子,唯有再三苦諫而己。
「天下事竟已至此!」定府大街一處豪華宅院內,同樣也有人發出這樣的感概。此人面目俊秀,衣飾華美,正是曾與解語拜堂未成的蔡新華。
他一則是對解語念念不忘,二則科舉不成想捐個官謀個前程,便稟明父母,帶了僕從等離開西京奔京城而來。一路上幾經磨難,好幾回差點被土匪劫了,幸虧他請的數十位鏢師武功高強,每回都把他從土匪的刀下救了出來。
劫後餘生,蔡新華難免要感概一番,倒也是人之常情。更何況他這回進京捐官本是帶了大筆銀票的,卻眼見得銀錢如流水般花出去,連個響兒都聽不見,顯見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蔡新華更想感概了。
還是他帶來的一位師爺有些意思,微笑對他說道「公子還是太純善了些,怕是被人騙了。依我說,公子竟是直接走了宮中大太監的路子,方是捷徑。」你這麼亂花錢,也不會有用啊。鎮日的連個堂官兒也不見不著,只跟些八品九品的小吏打交道,能有出息麼。這些小吏也是心狠,逮著一隻羊死薅,大概也是很難得遇上這麼位不精明花錢散漫的公子哥兒。
蔡新華忙道,「宮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