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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扔了,好髒。”蘇楨皺眉故意做出嫌惡的表情。
“潔癖。”小周噘起嘴。
進了屋小周仍是好奇地四處張望,瞧著時間挺晚,蘇楨便去拿乾淨睡衣給小周洗浴。
作者有話要說:
☆、留在草下
清晨小周先離開了,生性|愛惡作劇的她在樓道上掐走了數片苔蘚,而蘇楨記掛今天是萬素蘭的出殯日,洗漱完便匆匆趕到縣殯儀館。萬素蘭孃家在本地,但母親早逝,因此孃家除了幾個異母兄弟,便只有一箇中風痴呆的老爹,萬素蘭幼年吃了不少後母的苦,和幾個異母兄弟關係較疏,一般逢年過節才會回去一趟。
這次萬素蘭患狂犬病昏迷住院,孃家人厭她平日牙尖嘴俐不讓人,聽她出事都幸災樂禍,哪裡還會來看她。今日出殯,來送行的人除了萬素蘭素日關係好的同事,便只有蘇楨了。整個葬禮很冷清,在萬素蘭的骨灰送出來後,同事們都先後離去,只有蘇楨一直跟著送到郊區的玉筍山陵園。
雨如潑豆子般澆灌下來,這對安葬萬素蘭十分不利,周武藝抱著萬素蘭的骨灰盒,髮絲裡、耳朵下、鼻樑處,甚至嘴角里都淌著雨水,他淋成了一個雨人。
蘇楨不忍心地將傘撐在他的頭上,但一把小小的傘遮不住兩個人和一個沒有安息的靈魂,瞬間滂沱的大雨溼了她的身體。很久,周武藝才將骨灰盒放進冰冷的坑穴中,很快泥土掩蓋了那孤寂的骨灰盒。
“萬姐,歇息吧,來世安穩。”
她心中默唸,眼淚和雨水一起滑下尖巧的下頜,周武藝突然轉過身體,按著蘇楨的肩膀笑道:“小蘇,我們不要悲傷,你萬姐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過得很好呢。”他說著,眼角一顆滾燙的熱淚滴落下來,剎那便被雨水冷卻。
“萬姐會過得很好。”蘇楨重重地點頭,凝著雨滴的睫毛閃出笑意。
直到下午蘇楨才趕到分局,臨行前周武藝表示不日將會去外地打工,儘管蘇楨告訴他房子別人已經退租,但這仍沒挽留周武藝的去意,周武藝拜託她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將房屋出售,價格多少由蘇楨來定,所得款項除償還蘇楨所借,剩下的全部捐獻給福利院。
蘇楨前腳剛踏進刑偵室,一張滿是血汙的臉陡地逼近眼簾,不由嚇了一跳趕緊退後。“哈哈。”只聽那張血臉爆出發笑聲,蘇楨聽這笑聲極為耳熟,仔細一看竟然是小周。
“小周,你幹嘛呀。”蘇楨不禁抱怨。
“虧你還是刑警呢,這麼膽小。”小周笑得直不起腰。
蘇楨更不高興,道:“我沒你無聊。”
小周玩得興起,哪裡看出蘇楨心情沉重,從口袋裡摸出一片苔蘚擠壓,然後朝蘇楨臉上抹去。蘇楨正注視著她,瞧見她手裡鮮紅便側頭躲過,小周的手剛好抹到走進來的田局臉上。
“丫頭,你瘋了。”田局板臉喝斥。
見闖了禍小周忙湮息滿臉放肆的笑容,低眉道:“對不起,田局,我只是想和蘇楨開個玩笑,沒想到您會進來,我來幫您擦。”
說著小周伸手替田局擦去臉上的鮮紅,田局早拂開她的手自行抹去,訝異道:“這是什麼東西,不像是顏料呀。”他從警數十年,心思縝密,任何普通的表象都能引起他的疑心,因此在他從警以來破獲無數起大小案,被封為麻面神捕,麻面意思是鐵面無私,不徇情;神捕的意思則是指斷案神,準。
“是苔蘚裡擠出來的汁水,看起來蠻像血,我在蘇楨家的樓梯上發現的。”小周趕緊討好地拿出一片苔蘚,蘇楨看見心裡一慌。
田局捏著那片苔蘚仔細看,這片苔蘚尤其肥嫩,並無什麼異常,只不過苔蘚的邊緣和莖紋呈現紅色,他對植物不甚瞭解,只覺這種型別的苔蘚比較奇異。田局放到鼻端聞了聞,這片苔蘚竟然散發出一股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