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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小伍放學回來,發現鍋裡的饅頭沒有了,不禁笑著自言自語:「胃口不錯嘛,昨天晚上還嘴硬逞強。」
隨後他煮了米飯,炒了個菜,裡面放了點碎肉沫,想想還燉了個雞蛋羹。做好後分成兩份端到男人床前,遞給他一碗,說:「你這一天至少要吃10個信用點,以後記得還給我。」
男人沒作聲,把自己撐起來一些靠在床頭上,接過碗慢慢吃起來。
小伍扒了兩口飯,含糊不清地說:「我叫小伍,你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昨晚究竟因為什麼受的傷?」
男人依舊不答,充耳不聞。
小伍就故意道:「你不說那我就叫你旺財吧,跟街口小賣部老王養的狗名字一樣,吉利,好養活。」
男人咀嚼的動作一頓,終於開了口:「阿陸。」
「什麼,阿陸?陸地的陸?」
阿陸隨意點個頭。
「阿陸。」小伍唸了一下這個不算正式名字的稱呼,「壹貳叄肆伍陸,我叫小伍,你是阿陸,說明咱們還挺有緣的。」
他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挺有意思,就自顧自地笑起來。
阿陸沒笑,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繼續低頭吃飯。
小伍也不在乎,吃完飯隨便收拾了一下,又匆匆趕去學校上課。
雖然阿陸態度冷淡,寡言少語,也沒向小伍交待自己的身份來歷,但小伍並不排斥跟他相處。家裡多個人,總是會多幾分生氣,小伍在學校也不怎麼跟同學交流,但媽媽出去打工後一個人生活總是會有點孤單寂寞,所以哪怕阿陸不想開口跟他交談,他也能毫不尷尬地自說自話。
阿陸身體強健,傷勢日益好轉,過了幾天就基本上可以下床自由活動了,但卻沒有離開,依舊住在小伍家裡。小伍也沒趕他,每天上學放學做飯打工,生活似乎和以前一樣,但又有些不一樣。
一個簡陋而封閉的空間,兩個相處並不算融洽的人,主體色調比較灰暗。只有客廳的一扇窗戶偶爾映出的藍天白雲,和遠方傳來的幾聲鴿哨,給昏暗的室內增添些許色彩。
故事裡的阿陸看起來比小伍約摸大了十歲,下巴長著一層青色胡茬的英俊臉龐和強健的體魄無聲地散發著屬於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黑沉沉的眼睛時常像刀子一樣帶著銳利的鋒芒,叫人幾乎不敢直視。這個男人和小伍的男同學以及以往認識的所有男性長輩都不一樣,他一邊本能地感覺到有點危險,卻又止不住地心生嚮往和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一天下午小伍只有兩節課,提前回了家,在門口聽到屋裡傳來極輕的口琴聲,是一支他從未聽過的曲子,輕快悠揚,非常動聽。他站在門口聽完之後才輕輕推開門,看到阿陸垂著一條長腿坐在窗臺上,正望著窗外湛藍的晴空出神。
聽到小伍進來的腳步聲,阿陸就從窗臺上跳下來,若無其事地要進房間。小伍卻快步上前攔住他,問他是什麼曲子,很好聽。
阿陸漫不經心地回答:「《深藍》。」
「就是指晴朗的天空對不對?你教教我吧,我想學。」小伍從阿陸手裡把口琴拿過來,擦也沒擦就放到唇邊吹了幾下,生澀尖銳不成曲調。
這支口琴是上高中時學校進行文藝匯演要求學生買的,小伍當時沒心思學,就沒能入選表演隊,這支口琴買來後就一直丟在客廳的櫃子裡無人問津。然而此刻聽到阿陸吹《深藍》,他卻突然起了濃厚的興趣。
阿陸拒絕了:「我不會教,你找別人吧。」
小伍不肯放棄,執拗地說:「我不找別人,就找你。我救了你,還每天供給你吃喝,你難道不應該報答一下我嗎?我不收你的錢,你只要教我這支曲子就好。」
阿陸沉默片刻後答應了。
拍攝這段戲時,林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