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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內心十分震驚,這比他看過的所有小說、演過的所有電影都要不可思議,但他沒有表現出驚詫來,只是耐心地聽這個自稱叫袁緣的少年拉拉雜雜地講述。
「我本來以為就這樣當一輩子熊貓了,結果十月份你出差在航空港被黑粉騷擾,我偷偷用你的光腦上網,發現很多人造謠生事說話很難聽。我當時氣不過,想反駁但打字很不方便,然後忽然就變成了人……我不敢告訴你,也不敢和別人說,怕被當成妖怪抓起來……」
把自己的一切和盤托出,袁緣還是有點忐忑,加上醒了酒,光著身子半天有點冷了,便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而且林臻襯衣西褲衣冠楚楚地坐在沙發上,自己則不著寸縷地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對比實在太強烈。雖然大家都是男人,還是讓袁緣生出幾分羞恥之心,他不敢提要求,只能用胳膊抱著身體蹲在地上,儘量擋住自己的隱私部位。
林臻在那具光潔勻稱白得發光的身體上掃了一眼,也覺這樣有些不妥。
嚴謹點說,袁緣並非完全赤、身露、體,脖子上還繫著一隻紅色的絲絨蝴蝶結。但正因如此,紅白對比強烈,畫面比大尺度的限制級電影還要刺激。
林臻移開視線,及時勒住自己發散的思緒,隨即起身走到衣帽間,隨手取了一件長款風衣,出來遞給袁緣:「先穿著。」
是自己每次偷玩光腦都穿的那一件。袁緣如獲至寶,趕緊接過來披在身上,繫上腰帶,然後把半張臉埋在寬大的衣領裡,悄悄吸了一口熟悉的味道。
林臻眉鋒微挑,看這樣子是個慣犯了。
他的風衣對少年來說顯然寬大了不少,襯得整個人越發小小一隻,青澀又無辜。衣擺底下露著一雙赤足,踩在淺啡色的長毛地毯上,由於久不見陽光,腳背白得能看到青色的血管。腳趾肚圓圓的,靈活地動了動,像十隻調皮的小玩偶。
袁緣身體暖和了,心裡也安定了不少,他便繼續往下講。
「……今晚跨年夜,安德魯大叔他們都回家了,你也出門和朋友過節去了,我想自己慶祝一下,就變成了人。我沒幹別的壞事,就在樓下偷偷喝了半杯你的紅酒,然後到臥室玩光腦,沒想到你會突然回來,沒來得及躲。」
說到這裡袁緣還有點小委屈,他哪裡知道林臻過個節還存著讓他現形的心思,居然會殺個回馬槍,太不講江湖道義了。
「行了,之前的事就算了,我不會追究。」林臻不禁唇角微揚,見袁緣抖了抖毛耳朵,覺得挺有趣,忍不住伸手輕輕彈了一下,「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袁緣覺得又癢又麻,一下子紅了臉,心裡暗暗使勁,憋了一會兒才把熊貓耳朵收回去,變成人類的耳朵,然後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算熊貓還是算人?我能幹什麼呢?」
緊接著警惕地加了一句:「你剛才說了不會丟了我,不能反悔!」
在這個世界上林臻是他唯一可以倚仗的人了,他必須抓緊這根救命稻草才行。
「當然。」
林臻很清楚如果這件事傳出去,那後果必然不堪設想,有些事哪怕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沒辦法解決。
袁緣要是被人抓走或受到什麼傷害,那是他不願看到的結果。
林滾滾以前是他家的熊貓,就算現在成精能變成人了,那也是他的人,絕不允許其他人來插手干涉。
想定之後他便道:「那麼我來安排。我找人給你弄一個身份,掛在我的戶口上,用你自己的本名。對外就說是我父親一個朋友的孩子,家裡出了變故沒有其他親人才來投靠我。」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
袁緣一聽又驚又喜,有了戶口和身份,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以人類形象走出去了,而不是像只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