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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擊的聲音很輕,卻彷彿暗合某種特別的韻律,就像是……某種密文。
莫爾斯電碼?維吉尼亞密碼?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我不瞭解,但奇怪的是,我能聽得懂這種敲擊聲中所蘊含的含義,彷彿這種聲音在我的耳朵中自然而然地進行了翻譯,然後形成了……一個女孩的聲音。
“醒了麼?”
隔壁的女孩問。
“嗯。”我下意識的用食指敲了敲牆壁,算是回應。
“左邊的兩個生物艙空了,又有兩個傢伙掛掉了。”女孩說。
“哦。”我又碰了碰牆壁。
女孩那邊沉默了一會,“藍頭髮的那傢伙還在麼?這幾天我一直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
“不在。”我這次的回應終於正式了點:“白手套說他的力量有失控的傾向,所以單獨隔離出去了。”
“白手套?”女孩那邊安靜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你是說草花A麼。我很討厭那個人,尤其是他的眼神。他看我們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件實驗品。”
“……我們原本就是作為‘實驗品’存在的啊。”
沉默了很久,牆壁另一側的敲擊聲才繼續響起:“你……會失控麼,在某個時候……‘暴怒’原本就是所有的力量中最為暴虐,你的身體,應該可以承受的住吧。”
更長的沉默。
我意識到自己正在仔細斟酌著什麼,過了好久,才終於慢慢作出回應:“失控什麼的,只是個謊言。”
“哎?”
“你也很明白,我們幾個人之中,我所承載的‘暴怒’是最為暴虐的力量,對人類身體的負荷更是極高。僅僅是一滴包含‘暴怒’的血液,就能在三十秒內讓一隻普通的白鼠爆裂而死,人類的身體雖然比白鼠強韌,但和那種級別的力量比起來……還是太過孱弱了。”
我頓了頓,繼續說下去:“但是即使是身負最暴虐的力量的我,也沒有再度出現失控的徵兆,除了第一次覺醒引發的‘能量暴走’,兩年間它一直很安靜的待在那裡,很穩定。”
“然後呢?”女孩問。
“所以我說,失控什麼的,只是個謊言。”我說:“你們每個人的身體韌度都不比我弱,既然‘暴怒’都能被很好的限制住,其他的也一樣。你的‘百分百無MISS’和‘精確瞄準’、藍頭髮的‘鏡花水月’,還有黑月房間的那個……都是這樣。白手套只不過是以失控作為藉口,把我們分別單獨隔離,然後……實現他的某種目的。”
“某種目的?”女孩不解地追問:“那是什麼?”
“沒事的時候可以多用用大腦來思考麼,笨蛋。”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們的自由都是被限制的,大家有機會掌握的資訊都是一樣的,難道你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麼?”
“察覺什麼?兩人組中有一個負責思考的就足夠了嘛,不然要你來幹嘛?”女孩語氣輕快。
“你果然是個笨蛋……”
我安靜了一會,繼續在牆壁上敲擊:“你也知道的,這間研究所的高層,是分別來自那兩個組織的成員。一個組織以撲克牌作為標誌,另外一個用不同紋路的手套區分。”
說話間,我用手指慢慢劃過牆壁,堅硬的金剛石牆面上出現了一個很淺的字母紋路:“兩個K、三對手套。”
“方塊K就是我爸爸,撲克牌組織的S級能力者,綽號‘黑曜之芒’,我這一組的負責人。這個……沒什麼好說的。”我接下去說:“紅桃K也是撲克牌組織的S級能力者,黑月組的負責人,和他的助手好像都和黑月有著很親近的關係,這個也不需要多說了。”
“喂喂,不需要多說是什麼意思?說清楚點啊。”
“接下來是手套組織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