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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崽崽是有點害羞了。
真的像一隻傲嬌的大貓,即使是害羞又想要撒嬌,都只會偷偷把爪子塞進對方的掌心。
江未遲沒有鬆手,用另一隻手指了指小便池的方向,「你要用嗎?」
然後就被時珣氣呼呼拉進了隔間。
江未遲把蓋子放下來,順著時珣的力道坐下來,接著就很無辜地看著幾乎有點委屈了的漂亮崽崽。
一秒,兩秒,過了一會兒,時珣才終於動了。
時珣跨坐在了江未遲腿上,埋進他的肩頸,手指先是握緊了江未遲的隊服,然後慢慢鬆開,描摹著小輔助的骨頭。
「抱一會兒。」時珣小聲說。
「好乖。」江未遲說。
距離頒獎儀式開始並沒有太長時間,江未遲卻也並不著急。時珣一向都是很能剋制自己的,就算情緒讓他覺得有些難捱,依然不會去做給別人帶來麻煩的事情。
他相信,他的時珣一定可以調整好的。
「我的小珣是最好的,最厲害的。」江未遲偏頭吻了吻時珣的側頸,血液在薄薄的面板下面奔湧。
「之前是不是很痛。」他問。
能夠感覺到時珣的肌肉繃緊了一瞬間,接著又放鬆下來,過了幾秒鐘,江未遲才感覺到時珣輕輕點頭。
「是不是也會很難過。」江未遲用唇去觸碰時珣裸露的面板,在錯動的喉結上落下一個吻。
時珣好像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有點猶豫,「應該……是難過的。」
「沒關係,很多東西都不需要去定義的。」
江未遲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他無法想像,時珣都能夠承認和明確感受的痛,該是有多痛。
他早該明白,時珣並不是不願意坦誠,而是他甚至不覺得,那些常人根本無法想像的痛,是需要說出來,是能夠與親近的人分擔的。
「我剛才……」時珣還是悶在江未遲的肩後,「突然有點想爸爸。」
「我也不太明白,他離開我太早了,我好像也沒有那麼多印象,還來不及形成怎樣的印象。」
「現在說起來,印象最深的反而是裹著國旗的小盒子和墓碑。」
「之後就只覺得很害怕,當時真的很怕,從前都覺得只要努力就可以了,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但是躺在床上,想到再也不可能了……」
「回歸之前怎麼也找不到狀態,回來了依然沒有辦法找到自己的定位。下一場就要輸了,也許下一秒就不能再打了。我怎麼勸解自己,都好像失效了。」
時珣頓了頓,手臂收得更緊了些,「我還是害怕,小遲。」
江未遲的腦子裡閃過無數可以回答的話,最終,他說,「那我陪你一起吧。」
「我怕你離開,怕自己失敗,怕幸運不能給你,怕因為我不夠強,讓你失望。」江未遲說得很慢。
「可是害怕不是失敗,人總有畏懼,我們還是在向前走,打一場比賽,就是一場比賽。我陪你一起害怕,但在噩夢成真之前,我們絕對不會停下。」
他們回到休息室整理好隊服外套,接著就走進候場通道,等待頒獎儀式了。
每個人的手都握著國旗,等待著主持人宣佈chn是冠軍。
江未遲站在時珣後面,像是每一次上場和退場。觀眾席上飄揚的紅色旗幟遠遠地和掌心的紅色交疊,彷彿都映照到了時珣身上去。
隨著主持人宣佈了金牌得主,他們走上臺去。
江未遲覺得這才是他和時珣應該付出一切,在害怕中去努力爭取的榮耀。
我要變得更強,更強一些。江未遲想,我要一直都這樣站在他身邊,無論哪一場是最後一場,都是如此。
他只想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