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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卻提不起腳來,也絲毫沒有因為我可以進去而感到榮耀和自豪,我僵直的站在暗欲的門口,久久停駐,有些邁不開腿,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讓我喘不過氣,胸口窒息悶痛。
見我久久不動,司機催了一句:“童小姐請。”
該來的終究躲不掉……
我攥了攥拳頭,抬腳毅然的走了進去。
司機將我帶到一間房間的門口,並且給我開啟了門。
隨著開啟的房間,我也看清了裡面的場景。
果然不愧是s市最高檔的私人會所,屋裡哪怕只是一件簡單的裝飾品也非凡品,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就是價值連城,哪怕只是牆上一副簡單的字畫,也是件古董。
最後我的視線在落在屋中的人身上,看見這樣烏合之眾曖昧不清的場面,我並不意外。
隨著開啟的門,蘇凡淡泊的視線短暫的在我的身上停了一瞬,隨意調轉開去與他懷裡的舞兒咬耳朵。
我站在門口沒有動,就這麼遠遠的看著。
那天見過一面的小四見是我,站了起來:“是你呀。”
說著他就出來迎我,將我拽了進去。
他似乎已經知道我與蘇凡之間的關係,將我拽進去之後,他笑著對蘇凡身側的舞兒道:“坐著幹什麼,還不讓個位子出來。”
舞兒臉上帶著嬌笑,閃著靈動的眼睛不樂意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動,注意到身側的蘇凡似乎有些不悅的臉色,她這才極不情願的挪了挪位子。
小四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在蘇凡的身側坐下,我的左邊是蘇凡,右邊是舞兒。
我被夾在中間,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像是有萬千螞蟻在我的身上爬行,刺癢難耐。
其實我不是真的刺癢,只是一種心理的厭惡和排斥。
屋中的其他幾人也都不是生面孔,那晚的賽車比賽上我都見過,他們的頭髮一片的紅橙黃綠,哪怕不看臉,也已經一目瞭然。
相比下,墨髮烏黑,西裝革履,一絲不苟又一身書生氣的蘇凡就真的有些格格不入了。
我很好奇,他和這些人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玩在一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這些人對他似乎有些像是下屬對上司一般的敬重。
蘇凡疊著雙腿,閒適地端坐在我的身側,指尖夾著煙,並沒有看我。
房間裡人多,鬧哄哄的,這樣的場合,少不了拼酒划拳玩遊戲,我的到來只是短站的吸引了他們一瞬的注意力而已,並沒有影響他們的興趣。
因此她們該怎麼鬧還怎麼鬧,該怎麼玩兒還怎麼玩兒。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他安靜的抽著自己的煙,我安靜的像個木頭一般坐在那裡,只想著趕快熬過這晚,然後我好回醫院陪父親。
他手中的煙燃盡的時候,有人開啟門走了進來,來人在蘇凡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蘇凡淡淡的點了點頭,來人彎著身,像是宮廷劇裡的那些奴婢般,退了三步,這才轉身出去。
沒一會兒,退出去的那人就帶回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一看見蘇凡,就嚇的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認錯:“蘇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下一次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以後我絕對不私自出暗欲。”
蘇凡沒有說話,那雙金絲眼鏡下的眼睛淡漠的透著絲絲涼薄,平靜的沒有任何心軟和憐香惜玉。
見他不為所動,那個狼狽的女人跪著走過來,蹭在他的腿邊,她悲痛欲絕的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褲腳,滿眼的哀求。
我看見這個女人的尊嚴已經被踐踏進泥裡,卑微到了塵埃了,像是一條無人要的賤命,賤的連只畜生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