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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樓道口的窗戶灌進來。
夏遠:「你剛才幹什麼對沈雪嶼使眼色,不讓她來家裡吃飯?」
夏溫不得不佩服老教師敏銳的觀察能力,實在是無微不至。
她乾笑幾聲:「家裡一週沒住人,你請人進來吃灰嗎?」
以攻為守的策略,夏遠思考了片刻還是接受了,點點頭:「下回得補上。」
——
晚上夏溫約了許風眠一起吃宵夜,地點就定在學校外面新建的商場裡。
九點多的時候,商場依然明亮溫暖,夏溫將圍巾解下來放在手裡,沖身後擁擠的店面要了兩份炒酸奶。
服務員小哥給了她一張取號單。
許風眠過來的時候,穿著一件棕色大衣,走路帶風,惹得周圍的小姑娘頻頻扭頭。
她打量了一下夏溫手裡的兩份炒酸奶:「你請客也太窮酸了吧。」
夏溫塞了一個草莓味的給她:「不吃就滾。」
兩個找了一個商場中間的休息區坐下。
深秋商場的暖氣還沒有開,酸甜冰涼的酸奶冰得兩個人表情扭曲。
許風眠背靠牆壁,伸長了兩條大長腿,問她:「叔叔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身體沒有風險了,但是以後得生活要非常注意,藥不能停,不能勞累,總體算是平穩了。」說這話的時候,夏溫自己也跟著鬆了口氣。
許風眠看她:「你真打算把那幅畫給投出去?」
夏溫年少無知的時候曾經給沈雪嶼畫過一幅畫,那個時候她還陷在無知無覺的熱戀中,畫筆生澀,但是卻一腔熱情。她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不眠不休,連按時吃飯都做不到,最終畫作成型。
當時的大學室友後來說起還害怕,怕夏溫暈死在畫室裡。
夏溫點點頭:「你不是說那是我最好的作品,可能我這輩子都畫不出第二幅嗎?」
過去的幾年時光裡,許風眠幾次三番勸夏溫把這幅畫投出去或者找個私人買家給買了,套現一筆。
許風眠點頭:「你要是早賣了,也不至於宵夜只請我吃個炒酸奶。」
夏溫有點不踏實:「真有那麼好嗎?」畢竟見過這幅畫的人沒幾個,也就許風眠總是念叨。
許風眠用冰冷的手指戳了戳夏溫粉嫩的臉頰:「這樣吧,你把畫給我,賣出去之後,你七我三怎麼樣?」
夏溫笑著踢她:「我給正在出畫冊的編輯了,讓他給編到我的畫集裡。」
許風眠皺眉:「那人靠譜嗎?他比我和你熟嗎?」
「你不是搞金融的嗎?」
許風眠瞥她:「你的畫也是商品。」
兩個吵吵鬧鬧,夏溫醞釀了好一會,嘴巴里咬著木質小勺子,問:「雲深姐要來我們博物院裡,你知道嗎?」
林雲深要過來的訊息夏溫這兩天才知道的,以人才引進的形式進來,起點很高。
許風眠被夏溫小心翼翼的樣子給逗樂了:「知道一點吧。」
夏溫被許風眠輕輕鬆鬆的表情給弄迷糊了,不過她也沒有多問,許風眠這樣的人不想說怎麼問都沒有任何用處。
許風眠將吃完的小盒子捏緊丟進一邊的垃圾桶。
「溫溫,你和沈雪嶼和好了。」一句話乾淨利索。
夏溫攪拌酸奶的手抖了抖,她發現身邊的人,無論是她爸還是許風眠,甚至沈雪嶼,一個二個都是人精。
她幽幽地看了眼許風眠:「你……怎麼對別人的感情這麼門清?」
被內涵的許風眠扯了扯嘴角,站起來背靠在玻璃扶手欄杆上,拿出一張紙巾擦拭指尖的水珠。
「我的工作除了看資料就是看人臉色,你這種小姑娘的最容易看出來。而且那幅畫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