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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驅使著他走到這裡,但是他殘存的情商還是讓他謹慎地組織了將要說出來的話。
可是真的站到了對方面前的時候,殘存的理智早就消失殆盡,他的問話直接而突兀。
說出口後,蔣川自己都有點想抽自己一巴掌。
沈雪嶼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的感覺,她摩挲著手裡的鉛筆,回答:「我的情史對你的論文寫作有任何幫助嗎?」
冷冷的回答。沈雪嶼看向蔣川的眼神也只是一片淡然和清明。
沒有任何正面的回答,但是蔣川卻突然釋懷了。
追求女孩子失敗對於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而言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和自己的博士導師關係弄僵卻會對自己的未來影響很大。
透過沈雪嶼的話,蔣川知道以後的日子裡,沈雪嶼和他的關係不會因為夏溫而有任何變化。
豁然開朗的蔣川僵硬的身體和神經也慢慢鬆弛下來。
準備出門的時候,他又突然轉身,問了沈雪嶼一個問題。
「老師,你和夏溫還會在一起嗎?」
蔣川最後沒有得到他的答案。
安靜的辦公室裡,沈雪嶼手裡的筆落在剛才看完的一句話上面,筆尖落在這句話的末端,但是她卻突然忘記剛才想要寫下來的話是什麼了。
面前的手機螢幕漆黑一片。
沈雪嶼拿過手機,解鎖後翻到了夏溫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條資訊,一筆收款。
她手指點在書桌上,思緒早已經從桌面上的文字飄遠了。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電話顯示上寫著「沈安安」三個大字。
沈雪嶼接通電話,人靠在在椅子的靠背上。
「姐!你週末有空嗎?」沈安安熱烈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
「沒有。」拒絕的聲音非常乾淨利落。
習慣了沈雪嶼冷漠的沈安安還是被如此直接的拒絕給驚到了。
沈安安坐在沙發上換了一個拿電話的手,義正言辭地說:「姐,你這樣真的會孤獨終老的,而且等你老了再想來認我就比較麻煩了。」
沈雪嶼拿起桌面的筆:「沒事,我就掛了。」
「別掛,有事,我有兩張週末的舞臺劇的票,我去不了給你吧。」
沈雪嶼的筆尖在紙上快速滑動:「我不要,你怎麼不給你的好閨蜜。」
「說起來我就氣,溫溫居然背著我去相親!她這樣一個大美女居然要去相親。」
沈雪嶼用筆的力度大了一點,鋒利的筆尖在白紙黑字上斷裂。
——
週六上午,夏溫還是被她爸爸強拖硬拉地去了相親的地點。
計程車裡,她拉長了一張臉,別過頭看著窗外的人潮。
夏遠扶了扶自己厚重的眼鏡:「溫溫,你研究生都畢業了,再不找物件,難道等30歲再找嗎?」
「一輩子不結婚不挺好的嘛。」夏溫低下頭訥訥地說。
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夏遠聽到了,他聲音陡然提高:「你不結婚,我死了,誰陪著你!你連一個兄弟姐妹都沒有,你讓我連死都不敢死嗎?」
一向沒有脾氣的夏遠固執起來,夏溫也有點害怕。
而且他甚至說到了死這個事情。
前幾年,夏遠住院是夏溫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當時她到醫院的收費處去繳費,面前排了長長的隊,醫院了開了空調,大家吵吵嚷嚷。
夏溫卻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涼透了,呼吸斷斷續續,每一次都撕扯著心肺的疼。
當時的她連哭都哭不出來,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幫助她的人,她甚至連說都沒有說的地方,恐懼突然而至。
從那個時候開始,夏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