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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月瞥他一眼,「你今天改當情聖了?」
屈明城笑說:「等著吧。報應不爽,你也快了。這賭我必贏。」
第40章 (午夜場電影)
周濂月沒在屈明城那兒待太久,因為接到一通電話。
四叔周季璠要見他。
周季璠住在近郊,一棟專為了療養而設計的現代別墅裡。
他患有較為嚴重的呼吸道疾病,近幾年是醫院常客,不少人勸過他不妨暫且退居二線,去紐西蘭這種空氣清新的地方好好將養。
周季璠從來不聽,北城霧霾最嚴重那陣他都依然堅守崗位。
周濂月就沒勸過,從不觸這黴頭。
他太瞭解周季璠,一個醉心權術、鑽營制衡的老狐狸,即便死,怕也是要攥著合同章,死在大班桌上。
周濂月到的時候,周季璠剛從恆溫泳池裡鑽出來。
只遊了沒到一圈,氣喘吁吁,嚇得他貼身助理趕緊跑過來給他遞大浴巾和霧化噴霧。
周季璠橫了助理一眼,助理慌裡慌張地將噴霧收了起來。
這又是周季璠的另一個怪癖,不樂意在外人面前展現他的虛弱。
尤其是不樂意在周濂月面前。
周季璠裹上浴袍,在戶外沙發上坐了下來,沒一會兒,家裡用人又端上生津潤肺的燕窩雪梨。
周濂月每一回過來,都被周季璠這矯情兮兮的一套搞得忍不住發噱。
他坐在周季璠對面,整個人意興闌珊的,平聲問道:「四叔找我什麼事?」
周季璠說:「前陣子忙,這稍不留神,你又生出這麼多事端。做生意講究一個和氣生財,你前一陣還跟邵家是合作關係,轉頭就毀約不說,還把人唯一的兒子送進局子裡去了。怎麼,你是來做紀檢委的?往後誰還敢放心大膽跟你合作?」
周濂月輕笑一聲,「這事兒朱家尚沒說什麼,四叔倒是為我操碎了心。」
周季璠臉色陡變。
他怎麼聽不出來,周濂月就是故意拿朱家來刺撓他。
周濂月十七歲那年,周父周叔琮去世,彼時周浠不過九歲,且不久之後便失明瞭。
事故身亡,又是英年早逝,大家都以為不可能會留下遺囑,沒曾想整理周叔琮的檔案,卻意外發現一份半年前公證過的遺囑。
出人意料,遺囑裡,周父將他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留給女兒周浠,只留了一處不動產,即西山的那套別墅給長子周濂月。
此舉雖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正中各位的下懷,兩個未成年人,小的那個一個黃毛丫頭,大的那個還沒股份,這還不好拿捏?
群狼環伺之下,四叔周季璠卻向周濂月施以援手,他承諾會替周濂月鋪路,叫他繼續學業,之後保他進家族企業工作,並且保全該屬於周浠的那一份資產。
在周濂月大學畢業之後,他更是替周濂月張羅了一樁姻緣,與朱家結為姻親。
而周濂月也沒讓周季璠失望,步步為營、各個擊破,將周家老大和老二這兩支,以及連帶的其他股東收拾得服服帖帖,讓周季璠一躍而成了周家的獨裁者。
誰曾想,這幾年周家內部倒是太平了,可借了朱家之勢的周濂月,卻已隱隱地開始架空他的權力,明裡暗裡地壓了他一頭。
周季璠每每有機會便會敲打周濂月兩句,試圖將手裡的韁繩牽得更緊些。
可週濂月從來不是走狗。
他這些年,分明是在養虎為患。
周季璠丟手一擲,那湯匙一下砸進瓷碗裡,甜湯濺出來,他冷笑一聲:「抬出朱家壓我?往後朱家要是犯了事,第一個要除的就是你!」
周濂月神情憊懶,語氣平淡,只說:「四叔還有別的什麼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