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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月手臂摟著她,借給她一點力。
他往鏡中看了片刻,伸手,手掌拊住她汗津津的額頭,低聲說:「怎麼沒搬過來?」
這裡除了兩身換洗衣服,一些洗漱用品,幾乎沒她的個人用品,乾淨得還是剛購入時那拎包入住的樣板房模樣。
南笳輕聲說:「……最近有點忙。」
「找兩個人幫忙,這幾天就搬。」
南笳沒吭聲。
身後周濂月說,「我也搬過來。」
第28章 (敬海明威)
南笳僵了一下,她知道這很有可能觸犯到周濂月,但是沒忍住問:「……一定要嗎?」
周濂月低頭看她。
他甚至還沒說什麼,她就笑了笑,自發地說:「好吧。」
他微微地蹙了蹙眉。
她伸手,推了推他。他沒鬆手,直接將她腰肢一攬,帶入淋浴間內。
洗過澡,各自換了身乾淨衣服,出門。
司機開車,周濂月將南笳送回她現在住的地方。
車在小區附近路口處停下,打起雙閃燈。
南笳預備拉車門,周濂月抓住她手腕,她頓一頓,又坐回去。
周濂月說:「我週五晚上過去,這幾天你把東西都搬去。」
「好。」南笳平靜地說。
照理說她已經都照著周濂月所說的去做了,他該滿意了,可他卻沒鬆手,微微側著身,看似懶散地靠坐著,落在她的臉上的目光卻有幾分銳利。
仍是審視的意味。
南笳心裡嘆口氣,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
南笳低頭往他手上看一眼。
他鬆了手,她拉開車門,彎腰下去,對他說了句「拜拜」,便輕摔上門,轉身走了。
周濂月無端覺得煩躁。
將窗戶落下來,點了支煙。
哪裡不對。
他回頭梳理。
好像,她沒了開始的那股勁兒。
她遣散了他的司機,說想就他們兩個人,站在傘下對他說「你摟著我呀」;
陽臺上靠著他肩膀,說「跟你說個秘密」;
站在車窗外,執意要他的微訊號;
他警告地叫她名字,她說「嚇唬誰」;
坐在車裡,酒氣熏天地說,「找個你能把我睡了的地方」。
……
沒了那些時候的那股勁兒。
似乎,就是從他說了那句「我付給你的只夠包個時段」開始,她日漸的順從下去。
而他並不喜歡她的順從。
那態度像是在自暴自棄,像在被動地等待什麼。
一支煙抽完,周濂月並沒有捋出分毫頭緒。
反倒,越想越有一種依稀的茫然和無力。
——
周濂月那頭下了「最後通牒」,南笳只得開始準備搬家。
房子是租的,無所謂多有感情,但住久了仍能提供片刻的歸屬感。
小覃弄來搬家紙箱,幫忙一起打包整理。
收拾了足足兩天,才基本打包完成。
小覃幫忙約了個週五上午的搬家車。
趕在搬走之前,週四下午,南笳獨自把一些跟葉冼有關的東西搬去了解文山那裡,請他幫忙保管。
解文山瞧著堆在地上的三四隻紙箱子,外面南笳都用記號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這裡頭都是些什麼?不是貴重物品吧?」
南笳笑說,「不是。就一些唱片啊,書啊,雜誌啊,禮物什麼的。」
「怎麼不一塊兒搬走呢?」
南笳笑說:「因為估計過不了多久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