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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大理寺在宮裡開了個分寺似的。
不過也沒有人在意這點小事,對於住在這裡的嬤嬤而言,最大的變化還是在於皇帝踏進這小冷宮的門檻了。
「陛下可是來見夏貴人的?」
「嗯,她傷……病養得如何了?」
「正在換藥,不如陛下稍待?奴婢等人前去通報貴人準備接駕?」
「不必驚擾,朕自己去。」
那日之後,封琰便有像是心裡紮了根刺一樣。
他始終忘不了夏洛荻那種半瘋的樣子,她的身世,她的背負,所有的都是一團迷霧。
他曾派人去暗中調了她的歸籍之地,得到的結果都是——戰亂中被毀,查無此戶,而最早的線索,就是她出身於丞相樂修篁門下。
恐怕只有樂相才知道她的過去,但眼下樂相還在代天子出使蜀國,一時也無法問得到人。
懷著種種複雜的心情,封琰推開了夏洛荻的房門。
「你好點……」
他話音未落,就看見夏洛荻背對著他,正在往脖子上纏白綾,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登時厲聲道:「你做什麼?!」
夏洛荻一扭頭,露出一張……塗滿了青褐色藥膏的臉。
封琰:「……」
夏洛荻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自然而然地起身行禮,解釋道:「陛下見笑,這是皇后娘娘賜的偏方,御醫看了也說好,就讓我敷在脖子上祛疤。」
封琰總算看清楚了,那不是什麼白綾,而是紗布。
「你……」封琰看著她那張烏漆嘛黑的膏藥臉,五指握起又鬆開,實在找不到話說,只能坐下來顧左右而言他,「你這宮裡怎也沒個宮女伺候?」
「高公公昨日還想硬塞給我兩個,妾送人了。」夏洛荻倒了杯茶,才想起臉上塗著東西,問道,「可要妾將臉上的藥膏洗了再面聖?」
「……你敷著吧,朕不看就是了。」
……也免得尷尬。
封琰承認那天晚上自己做得有點出格,但夏洛荻一點反應也沒有,跟無事發生似的,他心裡又多少有點不爽。
封瑕跑之前教過他,情場如戰場,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那日一鼓漏氣,今日再戰,封琰決定姑且信一信他哥那套鬼話。
「日前……」
不等封琰說完,夏洛荻便搶著道:「日前那樁案子,進度如何?」
封琰沉默了一下,道:「齊王的那些財寶本來是要運上船收往北燕,但被睚眥截下了,不止如此,他還順藤摸瓜燒了敵方十幾條戰船,算是大功一件。」
夏洛荻忙問了詳情,問清楚了之後,開始面露愁苦。
「睚眥這崽子,從小就愛放火……到底是咎由我這些年忙於公務,未能嚴加管教,等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把赤壁之戰、火燒連營這些話本子倒背如流了。」
封琰:「孩子……不是,夏校尉功大於過,於情於理也要升他個驍騎將軍,別太苛求了吧。」
夏洛荻幽幽地看著封琰,滿臉寫著「你敢」兩個字。
封琰:「驍騎副將,不能再低了,否則羽林衛會覺得朕在打壓他們。」
畢竟那地方本來就是個勛貴混吃等死的所在,百年難得一遇立下這麼大一份功勳,整個衛所都面上有光,賞少了羽林衛會覺得皇帝輕視他們。
夏洛荻幽幽地嘆了口氣,道:「他那性子總要闖禍的,我如今自顧不暇,怕是管不住他,唯恐給陛下添麻煩。」
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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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琰欣然捋起袖子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小抄,咳了一聲,道:「你我這麼多年的情分,何至如今生分至此?朕聽崔統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