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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手慈悲咬著牙青筋暴起:「慈光之塔……」
蒼生恍然大悟:「哦,我記起來了,你是一羽賜命——」
娘之。
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這貨再怎麼二逼也是師尹要拉攏的名單上的人,不能當場就剁死……找機會打悶棍分屍。
「撒手慈悲,來自天堂的暴力。」
蒼生又問:「哦,那一羽賜命是哪個?」
「……」
「算了,年紀大了,有些無關緊要的事兒就記不清了。」蒼生揉了揉眉心,道:「無衣師尹讓你來苦境不會也是趕時髦奪什麼兵甲武經吧。」
正中紅心。
撒手慈悲黑著臉道:「這是慈光之塔要事,沒必要向你一介外人告知吧……」
蒼生表情嚴肅地勸解道:「兵甲武經這種過時貨再好怎及得上東陵不笑生的大作,既然你來到苦境,最好還是順帶帶上幾本回去當手伴,不然當真是白來苦境一遭了……」
這人說什麼瘋話,東陵不笑生是何方高人?嗯,既然連他這種實力的人都如此盛讚,值得調查一番……
正考慮間,忽然感到背後一寒,回頭時但見一果體冰雕思想者狀杵在身後,駭然道:「這是……嗯?發功過度?」
蒼生嘆道:「成何體統。」
「那你為何不救他?」
蒼生困惑地問道:「莫非這不是薄情館的跟門口那隻鳥一樣的特色嗎?」
「……」
說來那果體冰雕也挺怪,正常人被解凍後肯定得躺屍很久才能緩過來,這位爺還算有點節操,被解凍第一時間就找衣袍秒穿,然後往桌子上一倒:「慕容姑娘啊!(慕容嬋啊!)」
其聲如鶴唳九天,高而遠,長而廣,直教薄情館內某廂房中的館主險些失手戳死亂籠子裡撲騰的文鳥……
「好友,吾剛剛好像聽到——」
「你年紀大了,幻聽。」
蒼生深深地體會到香獨秀這人從各種意義上都是一朵奇葩括弧笑。
在薄情館的第二天晚上,本來發燒感冒的香獨秀自從嘮叨著看見慕容姑娘的倩影以後便執著地在薄情館裡遊蕩……
蒼生抱著枕頭睡眼惺忪地開了門:「三更半夜你在外面遊蕩什麼……」
奇葩站在門口,拖著同樣睡眼惺忪的阿三,盛情邀請道:「好風好夜,不冶遊步月豈不可惜?」
蒼生面無表情道:「外面正在下雨。」
奇葩又道:「如此正可一盡夜闌聽雨之意味,你說是吧阿三。」
阿三嫌棄地甩開奇葩,心裡想的其實是想趁此機會找一找兵甲武經的線索:「他晚上怕鬼,硬要拉別人一起找慕容姑娘。」
奇葩一臉無辜道:「此言當真傷情,吾是唯恐阿三你在異域他鄉晚上失眠,你怎可如此,啊,汙衊吾之清譽。」
「切,不就是怕鬼嗎……」
「你這人真不好相處……」
蒼生忽然詭異地笑了笑,雙眼驟然泛出血芒,昏暗的燭火下尤顯詭異,嘶啞的嗓音幽幽道:「說得好像我沒當過鬼一樣……」
奇葩大驚失色倒退三步,抓著阿三的胳膊:「吾是在做夢嗎?」
撒手慈悲面無表情道:「是。」
「那吾便放心了。」話畢,奇葩心滿意足地倒下。
蒼生:「這人到底是來幹嘛的。」
撒手慈悲:「不知道。」
落梅飄雪,掩下一地哀涼中猶有餘溫的屍體。
是屍體,心已經死了。
曾經固執的眉梢,曾經執著的追逐,曾經癲狂的付出,到如今,都散了。
不世狂人,已是笑話。
這一世人,偏偏到醒悟放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