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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餐刀伺機滑出袖口,刀身向著手心。
「那個男人是老爺的敵人,少爺。他曾試圖毀了一切。」金佑喆一字一頓地重申,「少爺,我知道你因為那件事耿耿於懷。老爺也說過,如果你願意回去,他可以向你道歉。」
「金常務,還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嗎?」裘世煥轉過身去。用食指戳了戳太陽穴,笑容燦爛而狂妄,「別忘了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我的記性還好著呢——爸爸說想和我道歉?為什麼我要接受。」
「老爺很愛你,少爺,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你。他能給你的,絕對比你身邊的那個男人要多。」金佑喆向他靠近,「不要被那種人矇蔽雙眼。你不該幫著他對付老爺。」
裘世煥毫不在意地把玩著餐刀,他笑著看了過去。
「金常務,有的時候,並不是道了歉,就能得到原諒的。」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少爺。為了一個才見過幾面的男人,你付出的似乎有些過分了。」
「錯了。金常務,大錯特錯。」
裘世煥用那並不鋒利的餐刀指向他。
「不要做無意義的掙紮了。那個男人,現在應該落在我們手裡了。」
裘世煥摸了摸嘴唇,表情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現在幾點了?——嗯,我數學不好,從我進來到現在,過去幾分鐘了?」
金佑喆顯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他一個箭步衝上前,越到裘世煥慣用手的攻擊範圍外。那雙幾乎能捏碎骨頭的大手迅速擰向對方大臂。
金佑喆這個人,有著無法想像的戰場經驗。
他從兩次戰爭中帶回來的絕不只有殺人的技巧。
很顯然,一旦被他鉗制,後果不堪設想。
「你不想回答嗎?好吧,金常務總是這麼沒有好奇心,又總是對爸爸言聽計從。所以,你才不瞭解我。我怎麼會為一個剛認識的人做到這一步呢?除非……」花豹般的少年輕笑著閃身躲過,刀尖看也不看直逼咽喉,「我把自己的一切都押在他身上了。」
金常務?
江彧心中警笛大作。
他說的是金佑喆?
該死,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
「你看過報告了嗎?聽說這傢伙是個秘密警察。」拿槍的疤臉不客氣地抓著江彧的腦袋,強行扭住雙腕,迫使胃部頂進桌邊緣,半張臉擦過油膩膩的桌面。槍口依舊穩穩指向側腹,「居然還是fsa的人——少爺真是瘋了,居然敢和這種人扯上關係。」
「是前秘密警察。現在,不過是個老爺都不感興趣的通緝犯。」
「兩位,我能說一句嗎?」
江彧咬著嘴唇。
「閉嘴。」手槍威脅似地靠近,「不幸的可憐蟲,我還沒有見過金常務會這麼針對某個人。看來你擋了我們的路。」
「這我就不明白了。我和你們家少爺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到了兩位嘴裡,就變了味兒呢。」江彧討好地笑了一聲,「你們殺了我,跟惹毛他是一回事。相信兩位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疤臉的手僵住了。
江彧緩緩挪動著身體,不斷用餘光觀察對方的反應。
這個人扣在扳機上的手失去了專注力。
也許他接收到了某人的命令,而命令的內容只是除掉自己。
但命令忽略了一種效力。執行人還沒有得到承諾。
一個能讓他拋卻一切,為之賣命的承諾。
江彧的腳開始向慣用方向挪移,搶在疤臉的手指微松的瞬間,身體猛地下沉,呈現蹲勢。
右腿朝後快速拐出一道圓弧,膝窩霎時勒住對方的腳踝。
江彧不敢有片刻遲疑,他一咬牙,手指借過桌子的力道,立馬向備餐檯一側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