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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女郎?
完了。完了。
江彧心說不妙。
眼睛卻誠實非常,幾秒內已經將對方從上到下打量了好些個來回。
兩隻黑色兔耳毛茸茸的,和他的發色意外相襯。
小朋友本身就是偏肌肉型的身材,骨骼勻稱結實,坐實了一個猿臂狼腰。而這具生機煥發的年輕身軀又被緊身露背裝勒得線條分明,緊窄的曲線一路收束到了臀部。
但是,媽的,艹!這個屁股是真的看一眼就讓人要噴鼻血的型別。不止如此,小黑兔還有一個圓圓的尾巴,腳上蹬著細高跟,一副任人魚肉,楚楚可憐的樣子。
江彧有些搞不懂狀況了。
在他的記憶裡,裘世煥可不會擺出這樣不堪的姿態。
他是個自我主義的小怪物。誰能把他拷在床頭,給他戴上眼罩?只要他不願意,沒人能脅迫他,沒人能看到他此刻的醜態。
江彧覺得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算準了自己會來。
彷彿給江彧的疑問一個真正的答覆。裘世煥身子微微掙動,擬出一個不確定的口形。
「大叔?」
江彧咬咬牙,只能裝作沒看見。
「酒總算來了?」一個中年人笑嘻嘻地走上前來,從託盤上拿過兩杯酒,「真是讓人好等。來,波特先生,您遠道而來,我就代裘會長敬您一杯。」
「這麼可愛的孩子,裘會長也捨得?」
被叫做波特的老人呵呵一笑,視線在光潔的大腿上游過。
「這不是更加說明瞭會長重視您嗎,所以,您看合同的事……」
「只要滿意,合同不是問題。」
「哎,那就好。波特先生,今晚,可是會長的一份心意,您玩得開心點。」
裘會長?
江彧嗅到了異樣——裘昂?
西服下的身體僵住了。
拳頭無意識攥緊,關節捏得發白,他連著嚥了好幾口唾沫也沒能反應過來。
大腦開始宕機,開始難以處理這些令人費解的資訊。
江彧差點就想拉過一個人來好好質問。
瘋了嗎?
是哪裡出問題了嗎?
把自己的養子當成心意,送到這種七老八十的老頭床上去?
荒唐。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父親?
思考的罅隙間,一名保鏢走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了逐客令。
「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江彧敷衍地點點頭,暗自確認著袖內電擊器的位置。
——他從來沒有這麼不計後果,從來沒有。
甚至昔日校友,甚至都民燦,甚至fsa-06存在的痕跡被抹去的那個雨天。
江彧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被某種東西深深觸動著。
「大叔。」
模糊而不自然的呼喚彷彿壓垮了周圍的空氣,一下子拴住了江彧的舌頭。
江彧下意識揚起頭,在眾目睽睽之下望進了床幔間。小豹子身上有太多無法改變的東西了。即使百般屈辱,即使不情不願,被人特地擺弄成一隻信馬由韁的兔子,他也依舊掌覽全域性。
彷彿天底下沒有一條鎖鏈,能禁錮住他那與生俱來的傲慢。
「大叔是來找我的嗎?」
小黑兔問。
「對。」
「是來帶我走的嗎?」
小黑兔又問。
「對。」
「那麼惜命那麼事不關己的大叔,居然會為了我做到這一步——真大膽。我有告訴過你嗎?我不討厭這樣……」
捆縛在軟皮套裡的修長食指拉下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