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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準冷笑:「不是回來找我?」
莫寧聲調提了一個:「當然不是!」
晌久,顧準突然將凝在她臉上的視線移向他處,問:「我們還是男女朋友嗎?」
莫寧抬頭看他,完全想不出來他會突然問她這麼個問題,一時心跳劇增,竟不知如何作答。
顧準的視線還未從遠處收回,他的聲音彷彿帶著夜風的味道:「莫寧,你是不是覺得……這天底下,我非你不可?」
莫寧聽到了「轟」的聲音,真的,在腦子裡震動了一下,然後,飛快的炸開。有大片大片的碎石和各種粉塵飄下來。莫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就這麼看著他,眼眶都發澀了,可是,她沒在他臉上發現任何的情緒。
眼淚掉下來的前一刻,她趕緊低下了頭,拉緊了行李箱的拉桿,彷彿是想借力,彷彿隨時要走,她說:「我從沒這麼想過。」然後,她便似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對峙,側了個身,毫不猶豫的從顧準身邊離開。
她的風衣衣擺飄過的時候滑過他的手,他可以拽住她的,然後把她一把拖過來,抱在懷裡狠狠的按住。可是,她人就好像那衣擺飄動的速度一樣,太快。快得沒有一絲遲疑,於是,他也放棄了。
很累。
從一開始顧準就知道,知道她的不信任會重傷他。
剛認識不久的時候,他曾對她說了一句很關鍵的話,他說他對她沒有一點男女間的意思,他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就發現了:像現在一樣,她完全相信他話裡的內容,卻不相信她自己的眼睛。
她不相信他對她絕不是「沒有一點意思」;她不相信她對他來說是「非你不可」;她都不願意等,不願意問,她就是這麼一個徹骨冷血的女人,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不計任何後果的……放棄他。
其實他可以不計較這些的,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事實上,他之前也是這麼做的,他瘋狂的打她的電話,他為了讓她擺脫官司的糾纏親自去找了河源公司,他甚至找了張乾志——那個頻繁被自己侮辱的男人。
可是,她都不管。她只管她那點可惡的自尊心,她只自私的收藏著自己的驕傲,時而用來傷傷自己,再時而拿出去傷傷別人。
他聽見行李箱的小輪子滾在地上的聲音,很快,很有節奏,一步一秒都沒停留。想到她的決絕和不在乎,自己謹慎而卑微的付出,顧準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一輩子沒這麼窩囊過。
48四八戰
午後的春陽投射進g市新蓋的一座寫字樓裡,十八層的陽光最好,窗沿很寬,窗戶很大,只要拉開窗簾,整個辦公室都能被照得暖烘烘的。
「這是上一季度的銷售業績,這是產品研發部的最新提案,這是中午剛從s市過來的快件……還有,今早的報紙。」秘書小姐端正的將一沓材料放在纖塵不染的真皮辦公桌上,桌上顯示器正化著一圈一圈的屏保圖案。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他正閒閒的架著長腿,悠悠的小弧度晃著椅子,看著窗外不受阻礙的城市風光。
等了半天不見回應的秘書小姐淡定的重複了一句:「……今早的報紙,顧總。」
椅子停止晃動,然後一個簡單的音節傳出:「唔。」
「我先出去了。」
門關的聲音是顧準這一天直到下班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
春節以後,他有了個突破性的習慣,每天在家陪黃琦樺和顧啟元二老吃了午飯才來上班。許多瞭解他過去工作習慣的媒體曾追究過他這樣變化的原因,大部分人說他這樣的變化時因為離開了文森特,畢竟,自己做老闆總比給別人打工來得自由。也有說法是認為顧準非常孝順,父親身體不好他一直放在心上,事業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也為他提供了盡孝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