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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吊著口氣,慢慢點磨,好歹成全她這份忠心。」
寧王披了氅衣出去後,曹興朝吩咐人將她放下來。
「先讓她將這口命吊上了,再上刑。」他低聲囑咐,「記住,禹王回京之前,可莫要讓她死了。」
下人們忙表示知道。
十一月初,大軍距離京城不過三日行程。
大軍原地休整時,禹王帶人狩獵過後,就駕馬在高坡上眺望京城方向。
還有三日就回京了。
大勝歸來,榮譽加身,本該是喜事。可也不知為何,好似他心底也沒想像中的那麼愉悅與期待。
他腦中忍不住又浮現了張臉龐。隨即又讓他強自遏制。
無甚可惜。她心向舊主,他也算是成全她。
他攥拳閉眸,無聲暗道,無甚可惜。
大軍入城的前一日,寧王府上燈火通明。
「父皇竟如此給那趙元璟做臉,明個竟要御駕出城相迎。」寧王撥了撥碗蓋,「可嘆沒能尋他一二錯處,真是太過可惜,沒能壓他氣焰,只能任由他明日佔盡了風光。」
曹興朝也頗為不甘,只是禹王爺做事滴水不漏,這些年裡,他們的眼線也沒尋得他的一二錯漏處,如此便也只能遺憾罷手了。
「不過九爺,我倒是真好奇,那禹王要獻的異寶究竟是何物。」
「能有什麼好東西。區區個蒙兀搜來的物件就能敢稱異寶,簡直可笑。他也不過是找個噱頭,哄父皇開心罷了。」
「說的也是,想咱這些年,搜刮的海外珍奇物件不知凡幾,匪夷所思的稀奇物也不是沒有,卻也沒大言不慚的稱之異寶。」
寧王幾分哂笑,「賤婢之子,眼皮子淺的很,又見過什麼好物。可能大概見一二稀奇的,便以為至寶了。」
曹興朝附和著笑了下,這會難免又想到牢裡那人,遂討問了下處置的章程。
寧王慢悠悠喝口茶,「熬到現在還不肯鬆口,看來真是讓老七給餵的熟透了。就是不知,那老七是拿什麼餵的。」
放下茶杯,他悠緩的面色漸轉為陰沉。
「既然不願鬆口,那便永遠別張嘴了。來人!」
外頭下人躬著身匆匆進來。
寧王示意他去拿憑几上拿過一黑漆小蓋盅,送去牢裡給人灌下。
「此番,算劉老三的,當初老七可是替她拔的人舌頭。」他狹眸幽暗:「這些年裡她送了多少假信,又害了我多少親信,這筆帳,我自要一筆一筆的跟她算。」
「但願,她可別那麼沒用的早早挺不過。」
第56章 歸來
灌完藥後,那下人對牢房看管的人囑咐了幾句,就端著空蓋盅離開了。
牢房看管的幾人圍著桌子吃酒,除了每半個時辰去看下她死沒死,順便餵下參湯吊她一口氣外,便不再多管她。
時文修就這麼蜷縮在牆角,昏迷不醒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日天亮的時候,她才混混沌沌的有了絲意識。
牢房沒有窗戶,不見天日,讓人分不清黑天白夜。她只覺的似是陷入了黑暗許久,又似只是短暫的遮蔽了下疼痛。
她怎麼還活著。臉貼著血水未乾的牢房地面,她睜著眼看著對面的那些血跡斑斑的刑具,恍惚的想著。
昨夜,她不是被人灌了毒酒嗎。
疑問劃過腦中的時候,周身上下熟悉的痛楚再次鋪天蓋地的襲來,讓她忍不住瑟瑟發抖。可每一微小的抖動必定牽動皮肉骨髓的痛疼,當真是痛不欲生。
她蜷縮著想要哀吟出聲,可直到下意識發聲時,卻才感知到了喉腔傳來的劇烈灼痛。那是種如火如燎的痛,好似被烈焰灼傷,被火把炙烤,她稍稍一張口,就能感到黏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