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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興朝氣色更變,腳步發急的跟著進了殿,追問著具體事由。
寧王猛灌口涼茶後,就簡單說了此事。
「畢竟再次牽扯到了茅常案,所以朝廷派我與御史臺的人不日同往梁州,徹查此案。」
捏著手裡的杯盞,他細目微眯:「趙元璟可千萬祈禱著他手腳乾淨些,別讓我給查出些蛛絲馬跡來,否則此回定讓他萬劫不復。」
曹興朝反覆琢磨此事,不免就道:「若此事真有禹王爺的手筆,那動作未免也太大了,就真不怕反噬?況且沒證沒據的事,終歸揭底也奈何您不得,充其量也不過是士林中捕風捉影的猜測,可能會壞了您幾分名聲。若結果僅是如此,那他豈不是得不償失?還是說,是有著後招等著您?」
「讓他放馬過來,我倒想看看,他還要出什麼招。」
寧王低斂鳳眸,冷笑:「讓他出。須知,朝中上下哪個不是人精,心裡頭怕都明鏡似的,縱是白目都能看出我冤枉來。實話說,我都要懷疑他被下了降頭了,竟突然給我整來了這麼一出。弄不好,此回他怕是得落了身騷。」
說完此事,他轉而對曹興朝交代起府中事。
「此回去梁州,少則一月,多則兩至三月,府中的事你切莫給我看管好。」
知九爺放心不下的是她,曹興朝就鄭重點頭:「九爺您放心,我會仔細看護的。御醫、產婆、奶孃我也會提前安排入府,並讓人嚴加看管。」
「我儘量在兩月內趕回來。」
寧王還是放心不下她,心裡沉甸甸的,裝滿了她與孩子。
她再有兩月就將要臨盆,眼見著他就能親眼見著孩子出世,偏就在這緊要檔口出了這等糟心的事。
臨行前的那夜,他將耳朵貼在了她隆起的腹部,仔細聽著裡面胎兒的動靜。
「好像在動。」
他似怕吵著了孩子,手示意了下那腹部微動處,朝她極小聲的說:「你說,他是不是沒睡,已經醒著了?」
時文修眉眼柔和的笑笑,指尖點他額頭上寫,可能是個夜貓子。
他捉了她手指放嘴裡輕咬了下,睨了眼故作不滿。
「再敢胡亂編排我兒子,小心我吃了你。」
她就笑吟吟的伸手去捉他耳朵,朝上一揪。
他故作恐嚇:「你給我等著,等小多多出來了,我再收拾你。」
說起孩子這乳名多多,也是他倆想名字想奔潰後的結果。
自打懷孕的這些月來,他們光給孩子起名字,從大名到乳名,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個。起到最後,兩人也佛了,想著既然名字要包含孩子多福多壽多平安多聰慧多漂亮等諸多美好希冀,那乾脆就一了百了,叫個多多算了。
如此,孩子的乳名就這般被他們二人,既鄭重,又似那麼草率的定下了。
他移到床頭將她攬過,捧了她的臉親又咬,又勾了她的唇舌貪婪的交纏著她的滋味。
分開時,兩人皆喘有熱息。
「明個我就得出發去梁州了。」
他攬抱著人,有些不捨的與她依偎,「你在府中好好養著身子,等我回來。我會儘早處理好那邊的事,爭取在你生產前趕回來。」
她靠他肩頭點著頭,也期盼他能趕得回來。
頭一回分娩,她內心也難免也有些緊張。還有一點便是,古代醫療條件落後,婦人產子,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看她手輕撫過腹部,眉眼失神的模樣,他就抬手撫著她鬢髮,笑問:「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她眼睫輕動幾下,伸了指尖在他屈起的那條腿上劃動。
他喉結滾動,狹眸倏地就暗了,頗具危險的盯著那幾乎要勾劃到他腿根的細細指尖。
「你一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