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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靜靜的看著她,明明她再未多言什麼,可他卻依舊能從那蒙了層微光的面龐上,看出幾分她寸步不讓的意味。
「哪來的銀錢?府君送的?」
「不是,是我自己攢下的。」
他疑惑:「攢的?」
他隱約記得當日她進府時,似沒帶什麼身家過來。
「主子爺給的工錢豐厚,這近一年的時間,因著沒什麼花費,我也攢了不少。還有宮裡娘娘也賞了些金瓜子,零零總總攢下來,也夠了。」
說著,她又補充了句:「邊城不似京城居不易,這裡房屋價格不會貴的離譜。」
聽著這話,他就知她是在為將來留在邊城提前做著打算,一時間竟失了聲,情緒也有些起伏。
緩過陣後,他沉聲道:「等過後,讓魯澤將銀錢支給你。」
她小心看他一眼,雙手絞了絞後,卻還是鼓起勇氣道:「不用的主子爺,我攢的銀錢夠了,買得起的。」
他沒再言語,沉眸揮退了她。
時文修穿戴完畢後,遂摒了呼吸匆匆走了出屋。
路過屋門口時,這次吸取教訓的她沒敢再停留,一路快走的直奔自己小廂房的方向而去。直至進了屋關好了門,她方撫著自己的胸口,平復著紊亂的心跳。
她沒想到,他真的默許她搬出來住。
那以後,她就有了自己真正的家了。
翌日,她就著緊收拾東西,搬進那位於城中心地段的小房屋裡。
其實她東西不多,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總共就那麼幾件新舊的衣物,以及他贈的那兩件狐裘,外加她織的半成品毛衣。
說來這件毛衣,當日他特意要她帶到正屋裡去,可待那日清早醒來後,她卻見了她那辛苦織的毛衣,卻被撂在了地上,上面還被人踩上了腳印。
本來她也想不要的,可想來畢竟是自己辛苦織了一場,遂就重新撿了回來。
帶著這寥寥幾些的家當,她推開了在這個時代屬於她的第一個家。
一進的房屋不大,有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裡栽了顆長勢不大好的棗樹。
她看著那枯萎的枝椏,覺得等得了空將這樹拔了,換個旁的果樹栽上。
屋子裡落了積攢的灰塵,她也不嫌麻煩,把手裡包袱放下後,就直接擼了袖子開始收拾了。
對於這個家,她有很多美好的構想,譬如屋前屋後栽種什麼花草,譬如桌前牆上放什麼擺設。想著這些,她忍不住心情愉悅,揚唇笑了起來。
搬進房屋的時候,她也沒請人慶祝,若放在京城那會,她若買了房屋,定是會買來好酒好肉盛情邀請魯海他們來做客。可如今這般光景,她覺得倒也沒什麼必要了,真邀請了,他們願不願過來且先不說,就單與他們靠近些親近說話,只怕都會給他們帶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大概也成了她生命中的過客了罷。
想到年後他們都紛紛離開此地回京,唯獨她被留了下來,這般想想,便多少有些傷感。
不過她又很快振作起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路終究還是要一個人走過的。
誰又能說,邊城的生活不是嶄新的開始?
第42章 惡毒
夜裡,回了府衙院子的禹王,在側首看向那黑暗寂靜的廂房處時,稍有駐足。不過頃刻,就抬步入了正屋。
「把冊子都搬進來。」
「喏。」
魯澤指揮人抬了一重重的檀木箱子進屋,裡面裝的全是此次戰役中,有關稽核功罪賞罰的冊子。
軍醫見主子爺要挑燈處理諸此繁重公務,不免心有擔憂,遂在換完藥從屋裡出來後,特意叮囑了魯澤幾句。
「主子爺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