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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文修這邊,則在中途找了個士卒問了具體方位後,就直奔伙房的方向而去。
邊城軍營裡不似路上行軍,這裡已有固定開火的伙房。只是她從未到過伙房這地,從前大概聽人說了個大體方位,具體地點就不甚清楚了。
好在,按照那士卒給她指的方向,她七拐八繞走過不算近的一段路程後,可算遠遠的見到一處帳篷外頭,支起的幾口大鍋。
從那裡隱約傳過來的食物香氣,以及外頭那些洗洗刷刷鍋碗計程車卒,熟悉的場景無疑讓她確定了,此處便是伙房了。
捧著食盒正要過去之際,她冷不丁瞧見熟人,當即幾步小跑過去,衝著那背著柴火的老伯清脆的喊了聲:「劉老伯。」
那劉老漢詫異的回頭,大概是沒想在這能遇上她,還怔了下。
時文修雙眸發亮,滿是遇見故人的喜悅:「真是您啊劉老伯,沒想到能在這遇上您。」
劉老漢這會反應過來,呵呵笑著:「是啊,倒真是巧了。對了,你怎麼今個到這來了?」
她遂拍拍懷裡的食盒,笑答道:「給主子爺送食盒呢。您呢,您老怎麼在這?」環顧周圍,她又頓時恍然,「您是被分配在這當伙伕吧?」
劉老漢的目光從食盒上移開,看她笑道:「輜重營的老弱兵卒,大多都被分配在這。不中用,上不得戰場,只能幹些雜活。我這也算不得伙伕,頂多就幫忙拾拾柴火。」
「怎麼會。無論做什麼兵種,都是為大魏做貢獻,是大魏軍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劉老伯,您且莫妄自菲薄了。」
「成,聽你的。」劉老漢笑呵呵的,忙指指伙房方向,「快送去吧,莫誤了事。」
「好的,那劉老伯咱改日再聊啊。」
送完食盒往回走的時候,她途中遠遠的遇見葛大瓦他們。見了她,他們避嫌似的躲遠了些走,沒與她打招呼,也沒再朝她這邊看過。
她心裡大概清楚了,應是她在那主子爺屋裡過夜的事,已在他們親兵中傳遍了。
在原地站了會,回了回神後,她就悶頭往軍需官所在處而去了。那裡有他從外頭招來學習的民婦,想來她去那待著,總該沒事吧。
京城寧王府,絲竹笙簫聲從年前一直響到正月之後。
曹興朝匆匆進府來送信的時候,寧王還在暖殿裡拎著酒盞悠閒品著酒,觀賞著大殿上的歌舞。
眼尾一挑,寧王瞧見曹興朝那凝重的神色,就微微坐直了身體。
「都下去罷。」
抬手揮退了殿上那些舞姬,他挑眉看向曹興朝:「出了何事,怎麼如此凝色?」
曹興朝幾步近前後,將手裡封了蜂蠟的密信往寧王方向送去,「九爺看看,是北邊來信了。」
寧王當即放下手裡杯盞,直接將密信拿過來,用火烤去封口的蜂蠟,將裡面信件取了出來。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後,就直接遞給了曹興朝。
「看看真假。」
曹興朝接過那兩頁紙,仔仔細細的挨頁看完後,沉思起來。
一張是劉老三的,另外覆著的那張,竟是她的。
著實有些不可思議,九爺之前不是她已經暴露了嗎?可如今都過了年了,她人不僅好生生的活著,竟還能傳訊息過來。若說這信件是真的,他一萬個不信。
「九爺慎重,這定是禹王爺的疑兵之計。」
寧王抬指彈了下杯盞,眯了眯眸:「我心裡有數。你先確認下,那劉老三到底可不可信。」
「自是可信,他老孃孩子皆在我手心裡攥著,由不得他不可信。」
聽他說的十分肯定,寧王就點點頭,突然又問:「老七當日怎麼突然給她安排到輜重營裡了?就這般巧?」
曹興朝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