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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耳熱,歌舞昇平,這裡便是另外一番熱鬧。
與各處熱鬧不相同的是,時文修所在小廂房裡的寂靜。
她如今的身份尷尬,大概是旁人也有所顧忌,所以軍營的篝火宴也沒人請她參與。她也有自知之明,因而他們開始烹羊宰牛的熱鬧起來時候,就悄然的回了院子,不會不識趣的硬摻和進他們的喜慶中。
失落是有一些的罷,不過只要不多想,其實倒也還好。
拋開紛雜的情緒,她提了水桶打算去膳房燒些熱水,好用來洗漱。在路經那黑暗寂靜的正屋時,她下意識的攥緊水桶提手,不由自主的趕緊走快了些。
待終於燒好了熱水,她提了一桶往回走的時候,剛一出了膳房們,就冷不丁見到那正屋的燈不知何時亮了。而那魯首領正忙忙碌碌的指揮著一干人,端著一盤盤的菜餚從外頭進院,所去方向卻不是主子爺所在的正屋,而是,她如今所住的小廂房。
心咚的下猛跳了下。她手上的力道一下子不穩,桶裡冒著氣的熱水嘩啦聲響,差點濺出來灑在她腳面上。
魯澤遠遠瞧見,驚了下,忙讓人趕緊過去幫她提著。
時文修回過神來,就緊握了握雙手,強自笑著上前。
「魯首領。」
魯澤上下掃她一眼,見她大概是沒被燙著,方沒好氣道:「日後你需要做什麼事,就吩咐下人去辦,別再自己瞎搗鼓了。這黑布隆冬的你去燒熱水,也不怕給自己燙著。」
「這點小事不用的,我自己可以做。以後幹活的時候,我會多注意些的。」她說著,眼神就往那些端菜的下人那瞄了瞄,欲言又止,「魯首領,他們這是……」
「哦,主子爺吩咐的,想著你大概還沒用飯,就特意讓人另外做了些菜,著令我給你送過來。」
原來是這般。她緊繃的心絃鬆緩了些,有些感激道:「謝謝主子爺的恩典,望魯首領替我轉達謝意,感謝主子爺的賞賜,我真的感激非常,沒齒難忘。」
魯澤沒應,只往她臉上看過一眼,方道:「感激之類的話,還是留你親自跟主子爺說罷。」
時文修一怔,隨即略帶緊張的扭頭看了眼正屋方向。
「主子爺,回來了?」
「尚沒。」
魯澤看她面上瞬息鬆緩下來的神情,腦中不由想起,剛在筵席上,主子爺沒有推拒舞姬倒滿的那杯鹿血酒,直接面不改色端起喝盡的畫面。
不自在咳了聲,他繼續道:「主子爺讓我跟你傳句話,讓你今個晚上莫早睡,等著主子爺回來。」
在她剎那僵怔在了原處時,他又額外的提醒了句:「主子爺大概子時左右回來。」
說完,也不再管她如何反應,就直接帶人離開了。
夜半時分,筵席散盡,府君由人攙扶著,醉的東倒西歪的出來恭送貴客們離開。
直待一干貴客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曖昧的夜色裡,府君方撐著下人的胳膊站直了身,臉上沒了醉醺醺的模樣,眼神也轉為清明。
管家小聲在旁道:「剛貴客們都攬著舞姬走了,唯獨禹王爺沒帶。」
府君捋著下頜鬍鬚:「本官還沒醉的糊塗,自然看的清楚。」
管家就笑笑,又提議:「那趕明個,奴才將禹王爺院裡那人的吃穿用度,再提個層次?」
「務必都是上好的。」府君沉吟,「且再派些人過去伺候著,千萬莫虧待了。」
「府君放心,奴才曉得的。」
禹王回屋不久,魯澤就直接往邊角廂房的位置而去。
「主子爺讓你帶著織好的衣裳過去。」
時文修聞言沒說什麼,默默地翻找出那件未織完的毛衣,就低頭踏出了廂房。
夜幕籠垂,華燈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