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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爺是何等清高孤傲,怕還真沒人比他們這些跟隨數年的幕僚再清楚的。他還真一萬個不信,真有那日,主子爺真能心平氣和的容忍她徘徊兩個主子間,能容忍任由人擇選這般喪尊嚴之事。
此時軍帳內,禹王強行掰開她緊攥的手心,指腹沾了藥膏,給她燙紅的手指挨個抹過。
「一日三回,回去後記得按時塗抹。」
在塗抹完最後一下後,他那粗糲的指腹,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輕微摩挲了她的指根。
時文修噌的下將手收回,蜷縮了手指無意識掩在身後。可手心手指上,那被他觸碰的地方卻好似著了火,沁了細汗。
他神情自若的接過侍從遞來的絹帕,擦過手上的藥膏,同時示意侍從將藥膏合上蓋子,遞給她。
時文修緊攥住藥瓶,小聲向他告退。
禹王掀眸看她:「有要事?」
若往日聽這話,她自是要臉紅的,魯首領不給她安排任務,平日裡她都是找些零零碎碎的活幹。可如今不一樣了,軍需官那肯定會需要她過去指導下製做羊毛線啊,而她也得抓緊時間將羊毛衫給織完。
「軍需官那,每日你抽空過去指點下便成。」似是知她要說什麼,他直截了當的堵住她要說的話,說著又伸手輕指了下案上的毛線,「至於這個,你就在這織。」
自這日起,她在軍帳裡就有了自己專屬的角落。
每日的大部分時間,她就坐在小角落裡那編藤凳子上,手指舞動飛快的織著毛衣。就算有時候軍帳裡有將領過來議事的時候,他也不令她出去,就讓她這般頂著那些將領,或驚奇或探究的目光,如坐針氈的坐那。
剛開始她確是不自在,不大適應這種被圍觀的待遇。後來她反倒期望那些將領們或官員們能常過來議事了,因為在帳內沒旁人的時候,他黑沉的眸光會失了幾分收斂,看向她時那種專注與深邃,能徑直燙進她眸底,讓她無法抑制的心悸。
那些來這議事的將領們,他們也從開始的吃驚好奇轉為心照不宣,如今再來王爺這裡,就已習慣了軍帳裡多出的這個小點綴。私下裡,他們竟也暗搓搓覺得,原來傳聞中冷情寡性的那禹王爺,竟也是個凡夫俗子。
趨近年關的時候,時文修手上這件毛衣已織成了半成品狀態,而此時,軍需官已讓帶著人製作了兩批羊毛線。
招來的第一批跟她學做織毛衣的民婦,手快的些,織出來的毛衣都能趕上她的進度了。還有那特別心靈手巧的,在她的幾句點撥下,竟直接將襪子手套織了出來,直看的她是嘆為觀止。
不能小看勞動人民的勤勞智慧啊。
這日,她正拿著半成品毛衣,萬分感慨的走在軍營裡時,正巧遇上了葛大瓦他們。
葛大瓦見了她手上毛衣,挺稀奇的就拿在手上看。
「小時,你還真做出衣裳來了?不過還別說,摸上去還忒暖和。」
他說著也不外道,直接撐過那毛衣領子,就想著套身上試試。
時文修瞧他那塊大的,都唯恐他給撐破了。剛要出聲去制止他那野蠻的動作,卻在此時,旁邊的魯海忙將毛衣給奪了過來,還給了她。
魯海暗下使勁擰了葛大瓦一把,瞪著眼看他,咬牙壓低聲道:「你個混瓜,那是給主子爺的,你瞎穿什麼!」
葛大瓦猛地反應過來,眼睛都嚇得睜大了。
他竟給忘了這茬!
時文修當然聽見魯海的話,當即又氣又惱,「別亂說,這是我給自己織的。魯海,你再胡言亂語,我真生氣了啊。」
魯海咧嘴笑道:「放心吧,咱們嘴都緊著呢。不過話說回來,上回繳獲的那些蒙兀的物資裡,主子爺除了兩張上好的皮子什麼都沒留。嘖,那皮子可真是上等好貨,沒一根雜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