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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遂抖著唇抬眸看他,泛著淚光的雙瞳隱含祈求:「主子爺,求您讓我離開……」
面對她軟弱的模樣,他冷硬的心腸倒也稍有軟和,不由伸手覆上她微涼的面頰,攏在掌腹裡輕憐密愛般撫摸著她。
若不是她遲遲抗拒,他又何須要如此逼迫。
對於女色,他本是素不強求,魚水之歡總要你情我願方得趣味。可如今大概是行軍寂寞難耐,亦或是長久不得紓解讓他失了忍性,倒是在她身上破例了。
他輕撫著她的面頰,看向她眸底的無助,難得笑了下。
況且她對他亦不是完全無意,他此番亦不算強求。
只是若她還要繼續抗拒,那就莫怪他破例違背原則,對她稍用些強硬手段了。
「你怕什麼?究竟有何顧慮,你不妨對本王直言。」
他的話語沉穩有力,帶著讓人心定的意味。
時文修輕顫眼睫閉了眼,不去看他那雙蠱惑人心的深眸,亦逃避似的,不想面對此刻被人當面戳破心思的難堪。
或許真如曾聽過的話般,看第一眼就喜歡的人,再看一眼還是喜歡。
雖然她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時對他有了意,可他到底是自己第一次喜歡上的人,縱使她已經竭力控制了,但每回再見他時,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紊亂的心跳。
她不是沒因此惱恨過,可有些情感壓根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不見他時還好,大概有個冷卻期也能淡些,可一旦看見他,思緒與心跳就剎那彷彿不是自己的了。
「怕什麼,嗯?」他依舊耐心的問她,冷峻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沉穩威嚴。說話間,他的指腹輕撫過她眼瞼,眼角,似給她無聲的安慰。
被輕薄粗繭帶起的戰慄感,瞬間由眼尾蔓延至她全身。
「主子爺,我沒有怕。」她狼狽躲閃著他的碰觸,強自道:「只是我從來都將您當主子爺看的,只想安安分分的在您手下幹活,從不敢有非分之想……」
「撒謊。」
他直截了當的打斷她的話,反手握牢了她冰涼的手,平靜的對她道:「你是怕不被善待。」
她當即心神一震,錯愕看他,張口忘了言語。
確是被他言中了。她確實是怕,怕被辜負,怕被欺負,怕不被善待……在這個陌生的社會,她什麼倚仗都沒有,哪裡敢輕易將自己交託出去?
「本王給你承諾,日後會妥善安置你。」
他說的很平靜,可無人懷疑他話裡那一言九鼎的分量。
黑漆漆的眸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徑直望進她微帶水光的眸底,他道:「你可以安心跟著本王,本王可許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當然,前提是她不會背叛他。
他似有若無摩挲著她涼津津的手,微闔下來目。
這些時日來,他確是發現,她似乎真的忘卻了過往。
眼神是最難騙人的,就算能裝的了一時,可時間久了,總會多少洩出些蛛絲馬跡來。可他卻沒有發現她任何的破綻,她的眸裡依舊是那般的純粹澄澈,沒有絲毫陰謀算計的痕跡。
大概也正是如此,無形中,他對她也漸漸放鬆了警惕。
每每見到她時,看她萬般生機的模樣,自出徵以來長久的壓抑與苦悶,也稍稍排解了些許。她簡直就如蒲草,韌的讓人驚嘆,恍惚中都讓他都忍不住產生一種,世間諸類煩惱也不過爾爾的想法。
大概正因如此,每每煩悶無解之際,他總想招她過來待會,哪怕不聽她講那些稀奇古怪的劇,只看著她這般朝氣蓬勃的模樣,也覺得心情能稍微明朗些。
他不是不知自己這般不妥,可這又何妨。
帶著父皇變相的放棄,來到這塞北苦寒之地,他本就多有沉鬱。若此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