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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班的同學幾乎都在本校的考場考試，少部分去外校的，由年級統一安排的老師負責。
回來的時候，她想起祁間在訊息裡說，他在今天為高三特別準備的晚飯裡替她選了她最吃不慣的鹽水鴨，一邊想著他到底打了什麼菜，等會要怎麼吐槽他。
想的東西比較多，沒太在意眼前的路，卻正好在上樓時與教政治的張老師迎面碰上。
上了高三後便沒有了政治課，鹿澄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張老師了。
但他仍然是一副很嚴肅苛刻的模樣。
差點撞上，她避讓及時，並說了一句：&ldo;老師好。&rdo;
&ldo;鹿班長啊。&rdo;老張對她印象深刻，見此並未說什麼，只是沖她點了點頭。
鹿澄當初&ldo;沒考好&rdo;，轉頭卻拿了年級第一，許多老師都覺得她是故意的，紛紛表示這種做法讓他們的心臟很受傷。
和其他老師不一樣，老張被她&ldo;打過臉&rdo;，畢竟當初在辦公室說過十分不客氣的話。可得知她一直有前幾名的實力後，老張始終沒說什麼，也極少提到這件事。
有些人和鹿澄調侃，說老張可能是覺得拉不下臉，心裡悔恨得要死。
&ldo;明天就高考了，努力點啊，不要因為自己是第一就鬆懈了。&rdo;
而眼前，曾經十分&ldo;悔恨&rdo;的老張說道。
鹿澄抿了抿唇，笑了笑：&ldo;我會的。&rdo;
她覺得，就算當時張老師一早知道自己能考第一，當時也會罵她。
老師如此盡職盡責，她至少也得努力回報這樣的心情。
她的心情平靜，知道有一些事情是自己能夠做到的。
再努力一點。
便不會有問題。
次日一早，她來到教室，和附近幾位同學問好。
祁間接過她買的早餐，隨口道：&ldo;包著一根香腸兩個雞蛋的三明治，這是阿澄自己做的嗎。&rdo;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他。
鹿澄坐下來，語氣誠懇：&ldo;是對你成績的美好祝願。&rdo;
祁間一針見血：&ldo;我要是實現了你的美好祝願，考一百，你說明年的今天，這個教室會不會有一個吃三明治的高四傷心人。&rdo;
鹿澄：&ldo;……&rdo;
&ldo;也沒有那麼嚴重。&rdo;
&ldo;你們真的不緊張嗎？！&rdo;江熠有點抓狂，語氣有些不可置信，&ldo;雖然說要和平時一樣，但我完全沒辦法當作是平時啊！&rdo;
鹿澄：&ldo;……還好？&rdo;
祁間：&ldo;我分數比一本線高一點就好。&rdo;
江熠：&ldo;……&rdo;
嘴上說說多少有些裝逼的嫌疑，可鹿澄真的非常坦然，甚至有些坦然過頭‐‐第二天，考完數學的那天晚上，她還因為和裴夢聊今天用到的數學公式，差點被周圍暴怒的同學趕出教室。
……
六月八日，最後一科是英語。
鹿澄的位置靠窗，高考期間不允許開空調，她感覺旁側的窗縫裡鑽進來的燥熱，耳邊還有知了喧鬧的鳴叫。
鼻息裡有熟悉的油墨味，鹿澄坐在位置上，垂著頭，專注地看著試捲上的題目。
聽力、完形、閱讀……作文。
她按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