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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打算一個人考下來？&rdo;
對方專程來看這個有自己母親照片的攝影展，還要自己一個人藝考。
顯然，他這樣的打算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沉默良久，少年很平靜地說：&ldo;那不然呢。&rdo;
他始終是一個人。
鹿澄無言。
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祁間，以祁洲的身份和能力，知道這場攝影展上有祁間母親拍攝的照片應該不難，可他還讓自己給祁間一張票，是不是說明，祁間也許會支援他從事攝影。
但她也沒有在攝影展上看到祁先生。
……很顯然，這樣的程度，說服不了祁間。
鹿澄也沉默了下來。
又站了一會兒，祁間扭過頭，離開了這裡。
鹿澄以為他還會去看點別的，然而他卻是徑直離開了展廳。
他們走進電梯，兩人之間瀰漫著一種很沉悶的氣氛。
良久，鹿澄主動開口：&ldo;我好像沒太看懂這個展。&rdo;
&ldo;概念性的東西太多了。&rdo;祁間淡淡，&ldo;質量也就那樣吧。&rdo;
……那你媽媽拍那張照片呢。
鹿澄有點想問，但瞥了他一眼，卻沒問出口。
電梯緩緩下行，也許是建築年代有些久，有些微嗡鳴。
鹿澄沒多在意，然而在看到紅色的數字亮到數字3的時候，數字忽然閃了閃。
她一怔，還沒回過神，整個電梯廂倏地陷入黑暗。
鹿澄的驚訝只維持了一瞬，下一刻卻是腦內警鈴大作，她下意識開口：&ldo;祁間？&rdo;
男生沒有回答。
她只能掏出了手機，點開手電筒。
一束白光亮起，鹿澄急忙去找電梯裡貼著的緊急聯絡電話。
也不知道是電梯故障還是整棟樓停電，緊急電話的按鈕並沒有用，她只能打通上面標出的熱線。
&ldo;也不知道是哪裡停的電……&rdo;她碎碎念時，對面接通了。
&ldo;額，您好，這裡是s市江安區……&rdo;
&ldo;對，停電了，電梯裡有兩個人，麻煩你們可以早點安排人過來麼？&rdo;
&ldo;非常緊急……麻煩快一……&rdo;
鹿澄吸了口氣，努力保持鎮定地說明情況，視線同時在電梯裡找尋另一個人的身影。
即將掛電話的時候，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鹿澄的心重重地一跳。
……那邊說會馬上處理時，她也沒來得及說&ldo;謝謝&rdo;。
她注視著前方。
黑暗的電梯廂內，手電筒的光照在鐵皮的地面，微微有些反光，只能看到一隻修長的手。
手上遞來的溫度很低，透露著對方並不太好的情緒。
&ldo;你還好嗎。&rdo;鹿澄吸了口氣，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過了片刻，電梯裡才響起祁間有些沙啞的聲音：&ldo;……不太好。&rdo;
那聲音有一絲喘，漸漸的，鹿澄能感覺到攥著自己手腕的手，掌心似乎在出汗。
&ldo;轉移注意力……有用嗎……&rdo;她閉了閉眼睛，試探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