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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華的聲音略帶哭腔,「你真猜對了,快點來縣城,帶上五千塊錢……不行!五千不夠,帶……帶兩萬,我等你……」
阿華還沒說完,簡若愚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最討厭吃花酒鬼混的男人,沒有一點兒出息。簡若愚用枕頭蒙著腦袋,看了看手錶,五點十分。
顯然阿華已經火燒屁股了,手機鈴音持續了十分鐘,簡若愚調成了靜音,她翻了個身卻被站在床前的言至澄嚇個不輕。他胸前的襯衫紐扣三三兩兩的繫著,雪白的胸膛若隱若現,言至澄的長臂跨過簡若愚的身子,從枕頭下摸出她的手機,「你接一下電話能死嗎?這麼吵讓人怎麼睡?」
言至澄輕快的按下了揚聲器,那邊早已哭得有些嗚咽,「嗚嗚嗚小朵,那小姐我還沒碰呢就被警察抓了,現在是嚴打時期,說不準要收容教養半年,嗚嗚嗚……再怎麼說我都是你的髮小,你媽葬禮我一直忙前忙後,你不能不管我啊!」
簡若愚從言至澄的手裡奪過電話,關掉了揚聲器,「知道了!知道了!」
她掛掉了電話,心裡一陣煩躁,她現在的生活一團糟,竟然還要解救別人,想想都可笑。簡若愚解開兩三個睡衣的紐扣,才想起立在牆邊的言至澄,她忙重新系好,拿著衣服進了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之後,簡若愚風風火火的從花盆裡抽出那張一百萬的銀行卡,「諾一,我有急事先走了,你幫我鎖門吧。」
言至澄的長手臂橫支在門上,擋了簡若愚的去路,「你要拿我的錢去給那個嫖客花?」
簡若愚瞬間石化,她竟然忘記了這張卡的主人還在,可簡若愚還是緊緊的把銀行卡攥在手心,「我昨天新接了代言,有八萬塊,等錢打來我就還給你。」
「我如果說不行呢?」
言至澄的個子很高,簡若愚仰視著他,傻傻的笑著,「瞧你說的,咱倆這交情用分的這麼清楚嗎?」
簡若愚沒留神,手裡的卡便被言至澄搶了去,「我跟你是什麼交情?」
她挽起的唇角漸漸僵化,是啊,他和她有什麼交情?他幫她,完全依賴於心情。如果言至澄心情不好,她簡若愚就什麼都不是。
不管再怎樣糾結,半個小時後,簡若愚還是坐上了言至澄的跑車,向縣城的方向駛去。早起的陽光很燦爛,可簡若愚餓得肚子直叫。揹包裡的早點她不敢拿出來,言至澄討厭別人在他的車上吃東西。
陽光有些刺眼,言至澄戴上了墨鏡,撥通了車載電話,讓小雅幫忙把雜誌封面的拍攝推後。簡若愚內心有些忐忑,她小心翼翼的問他,「不工作沒關係嗎?要不你把我送到汽車站好了。」
「算了,否則晚上你回不來還得麻煩我。」言至澄的手指淺擱在方向盤上,他想著又要上飛沙走石的路就一陣煩躁,開跑車就是這點不好,底盤低,坑坑窪窪的路面上行駛總是有所顧慮。
言至澄在縣城公安局外停了車,從後備箱裡拿出一整捆的人民幣拋到簡若愚的懷裡,「快去快回,我中午還有約會。」
像磚頭一樣的錢砸的簡若愚生疼,她抱著錢一溜煙的跑進了公安局。言至澄下了車,縣城的空氣很清新,有淡淡的草香味。他拿了瓶礦泉水,服下了兩片止痛藥。連日來的工作,他的偏頭痛愈來愈嚴重。如果這種糟糕的狀態持續下去,停工就會成為必然。
言至澄伸了個懶腰,簡若愚家的沙發雖然小,但很舒服,除去那個討人厭的電話,他還算睡的安穩。只不過沒想到,簡若愚竟然和那個無所事事的阿華是髮小。
手機一直在震動,言至澄看了看來電顯示,不由的皺起眉中,他不情願的接了電話,「若蘭姐,早就說過了不想見她,我在離市區很遠地方,中午也沒法趕到。」
電話裡還在說著什麼,言至澄的長嘆了一口氣,「她的事我不想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