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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表現得和平常無異, 修煉時會找機會佔她的便宜，教她練武時溫柔又嚴厲，和她說話時笑盈盈的。但黃依依就是能感覺到蕭珩的心情很沉重, 很低落，他整個人被負面情緒籠罩著, 如果是在漫畫裡, 他頭頂的烏雲都濃成墨色了。

強顏歡笑每一天。

這樣下去不行。

這天, 徐雅言研製出的瘟疫藥方初見成效，死亡人數第一次降為零。黃依依和蕭珩本來只是去城外看看情況，卻被難民們跪拜感謝, 她一頭霧水，「為什麼拜我們？」

蕭珩每次過來都是隱瞞身份，並沒有透露出他是明月樓的主人，難民們就算要跪，也是跪明月樓的人和徐雅言。

一位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者被推舉出來回話，說是謝謝黃依依在瘟疫最嚴重的時候承包了最危險的焚燒屍體的活兒。

黃依依大囧，連連擺手：「能者多勞罷遼，不用放在心上。」

蕭珩在一旁看得好笑，捏了捏黃依依的手指, 低聲說：「他們說的是事實，你推辭什麼。」

「不了不了, 燒屍體太兇殘了，現在回想起來我都害怕。」

黃依依扭頭，就看到蕭珩眼中星光閃閃，心情很好的樣子, 她拉著人走到河邊，隨口說：「你這幾天為什麼不開心？」

蕭珩一怔, 「你發現了？」

「嗯吶，我好擔心的，你每天喪喪的還自己忍著，就像是把情緒都強行壓縮起來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了。」

黃依依歪頭，不解道：「是我讓你不開心了？」

蕭珩心頭暖暖的，跟了他好多年的暗衛沒發現他的異常，平時大大咧咧的黃依依卻這麼敏銳。他一邊欣喜於黃依依把他放在心上，一邊痛苦自責，「我很沒用，保護不了你，總是讓你獨自面對危險。」

「啊？」

黃依依一臉懵，品了下才明白蕭珩的邏輯，頓時哭笑不得，「你遇到的危險更多，受的傷更重，那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直接自殺謝罪了？」

「不是。依依，我保護你是應該的。」

「我說你怎麼在這糾結好幾天，歧視女性啊？在我的……」黃依依本想說在我的年代，但這太超前，像是一個美好的夢境，她於是改口說，「在我們妖的世界裡，女妖和男妖除了性別不同外，不會受到什麼外界的束縛，單純就是以實力為尊。」

黃依依笑得不懷好意，「舉個例子哈，在人間，男子和許多女子保持不恰當關係，是風流，女子和許多男子往來甚密就是不潔。但在我們妖界，若是這個男子實力不如他的女床伴，那他就是出賣身體求庇佑。如果那個女子的實力強於那些男子，這就是個強者的風流韻事，是美名。」

黃依依捏著蕭珩的下巴，挑了挑眉，「懂我的意思了嗎？」

「懂了。」

就是簡單粗暴的把男尊女卑，變成了強尊弱卑。

黃依依總結，「所以你不要認為你應當保護我，我不是你的附庸也不是你的小寵，當然，你也不是我的附庸和男寵。我們倆是正經談戀愛，以後是要結婚做平等夫妻的，我們應該互相愛護，彼此信任。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以後打架我們一起上，你不要總是逞強。」

蕭珩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語，平等的夫妻，互相愛護，這就是黃依依心中的愛情嗎？他也喜歡這樣。

蕭珩想抱住黃依依表達激動的心情，但下巴卻被她捏著晃了晃，她不滿地說：「你就沒什麼感想嗎？」

蕭珩一時沒明白，回憶了下黃依依以往幾次發脾氣的情形，認真地說：「夫妻間應該坦誠相待，尊重彼此，不強迫對方做任何事，不打著為你好的名義做事。」

「對對對，繼續說。」

黃依依驚喜又好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