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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聽了,忙站起身將窗戶關嚴實,薛矜制止她,「留個縫透透氣,我這心裡頭悶得慌。」
柳芽給他上了一杯參茶,「少爺瞧著臉色不好呢,要不奴婢服侍您去歇著吧,世子約摸快回來了。」
薛矜搖頭,「睡不著,再玩兩把,等他回來再去休息。」
可是一直等到接近子時,紀裴還沒有回來,連同侯爺夫婦,也沒歸家,按理說這個時辰宴席早該結束了,即便紀裴被世家公子纏著有別的應酬,暫時脫不了身,他也該遣葫蘆回來說一聲。
況且他答應過薛矜,要早些回來的,必然不會輕易答應旁人的應酬。
越等越焦心,更夫敲響子時的梆子時,薛矜徹底坐不住了,他穿上風毛衣裳,披著披風,來到侯府大門口,問門房小廝有沒有見到紀裴回來。
門房小廝躬著身子回話道:「世子爺還沒回來,侯爺也沒回來。」
薛矜望著門口的長街,已過了宵禁,街上空無一人,黝黑的長街一眼望不到頭,薛矜想著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的自己,突然心頭一跳,浮上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他忙差四喜去臨近的幾個世家詢問,看看他們家中入宮赴宴的人回來沒有,四喜踏馬而去,不多久回來復命,說都沒回來,也沒傳話回來。
與鎮國侯相鄰最近的是一個老伯爵,七八十歲的年紀了,平常有宮宴,都是吃了飯便回家,從未耽誤這麼久過,他們家的家眷也正著急呢。
同一時間,定文伯家的小廝也趕到了紀府,說定文伯夫婦入宮赴宴,一直不見回來。
這些反常現象證實了薛矜心裡不詳的預感,他猛咳嗽兩聲,轉過身,吩咐門房,「去套車,我要進宮一趟。」
柳芽忙上前阻止,「奴婢知道少爺心裡著急,可是少爺風寒未愈,況且現如今宮裡不知是什麼情形,少爺要不還是再等等吧。」
薛矜厲聲斥責,「這叫我如何等的下去!快去套車!」
薛矜發了脾氣,無人再敢忤逆,門房小廝忙去套車,柳芽不敢再勸,只好吩咐小丫鬟回沉風閣去拿更厚實的披風來。
一切準備就緒,薛矜正要上車,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門房伸著腦袋看了看,喜道:「是世子爺,世子爺回來了!」
第50章 風雨
紀裴一勒韁繩,馬兒前蹄高高揚起,他顧不上安撫馬兒的情緒,翻身下馬,薛矜忙衝上去,紀裴伸手扶住他,替他攏了攏披風,關切道:「夜裡風大,你怎麼出來了。」
薛矜急得砸了紀裴一拳,「你們都不回來,我心裡頭著急啊,出什麼事了?」薛矜說著朝紀裴身後望了一眼,並沒見到紀府的馬車,不禁問道,「侯爺和夫人呢?」
紀裴拉著他的手,往屋子裡走,「進去說。」
兩人攜手走到前院正廳,紀裴只留了畫梅和柳芽服侍,畫梅上了一杯茶,紀裴仰頭飲盡,才對薛矜道出原委,「……前頭還好好的,吃完飯我正要去向皇上告辭,卻突然聽聞皇上去更衣的路上暈倒了,事發突然,皇后娘娘恐宮宴中混入了刺客,所以下令太醫的診斷沒出來前,誰都不許離開。」
紀裴只是寥寥數語,薛矜卻聽得驚心動魄,他拍拍胸口嘆一口氣,「阿彌陀佛,現下你既然能回來,那說明陛下沒事?」
紀裴搖頭,眉頭深鎖,「後來是太子過來說不是刺客所為,才讓我們走,我怕你等著急了所以先一步回來,母親去見皇后娘娘瞭解情況,父親等著她一同回來。」
「既然不是刺客所為,那會不會是陛下舊疾發作?此前不是說陛下身子就一直不太好嗎。」薛矜問。
「不清楚,還要等母親回來才知道,我在這裡候著爹孃,你若困了,就先回去歇著。」紀裴拉過薛矜的手,輕輕捏了捏,「今日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