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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卻沒有一人能突圍成功,最後是豫王謝恆親自帶兵,一路從營地殺到此處,拼勁全力才撕出一條血口子,將紀獻救了出來。
那一仗他們損失慘重,若不是紀裴及時趕到,恐怕當時南蠻子便已經順勢佔領了三河灣。
紀裴一馬一劍,從人群中飛奔而出,越過千軍,直逼南蠻的將領,最終一劍將那將領的人頭斬落在地,大煞敵方軍心,才扭轉局面,即便如此,紀家軍仍是慘勝。
紀獻身上多處深而見骨的傷口,看著觸目驚心,軍醫搶救了兩日,才總算脫離險境。
經此一役,紀獻的身體大不如前了,以後恐怕上戰場都艱難。
營帳的窗子開著,夜風吹進來,燭火晃動的厲害,明暗交錯的光線閃爍在地圖上,紀裴面色凝重,來之前的情景他一概不知,唯一見到的場景便是豫王謝恆渾身是血,率領將士將紀獻救出重圍。
謝恆是第一次上戰場,周圍基本上都是紀家軍,若這一切真的是他設計的,那此人心思之可怖,令人膽寒。
若不是他設計的,那他以堂堂皇子的身份涉險去救一個對自己並無益處的人,當得上賢王的名聲。
紀裴坐下來,半個身子隱藏在暗處,他想起來之前太子謝禎對他說的話,「謝恆此人城府極深,如今你們都在邊境,該怎麼做不用我細說,戰場上刀劍無眼,父皇也只會後悔派他前來。」
這一夜,因著那封偽造的密信,南蠻那邊果然不敢有什麼動作,本該是安穩的一夜,紀裴卻輾轉反側,這樣的選擇擺在他面前,他覺得自己從沒有這麼為難過。
第二日,紀裴料想南蠻子精神高度緊張了一夜,此時定然十分疲累,於是他派了一隊精壯將士,偷偷從側面過去騷擾他們,他囑咐他們不要戀戰,噁心噁心他們便是了。
再次來到紀獻的營帳,發現紀獻已經醒過來,紀裴大喜,忙走上前,關切問道:「父親感覺如何?」
紀獻緩緩點頭,「無礙。」
他唇色蒼白,眉心深鎖,一看便知是傷口極痛,紀裴猶豫半晌,問道:「當日是什麼情景?」
紀獻縱然受了傷,談到這個話題,眸色依舊陰沉,可是在陰沉中也透出一絲悔意和自責,他輕嘆一聲,道:「是我太過輕敵,導致中了他們的圈套,我沒想到這個南蠻的二王子一年不見,長進這麼多,看來他是認真研究過我們的兵書,作戰風格和以前大不相同。」
紀裴靜靜聽著,思慮良久,還是沒有將太子說的話告訴紀獻,他了解自己的父親,自小習武的緣故,練得一身正氣,雖說是站在太子這邊的,也對豫王有所忌憚,可是像這樣沒有真憑實據暗害他人的行為他一定是不會苟同的,說不定還會寫信將太子大罵一頓。
紀裴隱下此事,親自替紀獻換了藥,才被紀獻催著出來檢視軍情。剛剛從紀獻的營帳走出來不遠,一個將士小跑著過來,半跪在紀裴面前回稟了一句話,紀裴當即臉色大變,震驚無比問道:「你說什麼?!」
「世子妃已經到達合川州,屬下得到訊息的時候他剛剛路過離合川州最近的一個驛館,此時應當已經到了。」
紀裴一句話都還沒聽完,吹個口哨喚來了自己的馬,一扯韁繩,朝著合川州的方向狂奔而去。
薛矜到達合川州城門,坐在馬上仰頭望著高聳的城牆,示意四喜去叫門,守城的將領不認得薛矜,現在特殊情況,自然不會讓他過去,薛矜累得很,懶得和他計較,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牌,那是太子的御賜之物,守城將士看到金牌,嚇得噗通跪下,慌慌張張地道歉,薛矜一揚手,免了他們的禮,坐在馬上低頭問:「紀裴紀小侯爺現在可在城裡?」
守城將士回道:「小侯爺在離合川州五百里的三河灣紮營,現下不在城中。」
「還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