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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矜搖搖頭,見她們一塊兒來了,不由問道:「怎麼都來了,誰守著紀裴?」
畫梅道:「葫蘆守著,奴婢已經囑咐過了,訊息傳不到世子那裡,不會耽誤他治療,世子妃放心。」
薛矜無力點點頭,冷著眼掃一圈眾人,對著畫梅厲聲吩咐道:「通知下去,將侯府戒嚴,任何人不得出入,你找個信得過的人出去請京兆尹和仵作來,再去小佛堂通知夫人,若有人趁亂想出府或是傳遞什麼訊息,立即打死!」
「是。」畫梅領命,即刻轉身去辦。
柳芽遣散眾人,扶著薛矜到旁邊空著的院子休息,薛矜坐在紅木小几旁邊,撐著頭不說話,柳芽為他上了一杯溫熱的茶水,小聲道:「少爺喝杯熱茶壓壓驚吧。」
薛矜端起茶水一飲而盡,腦海中不斷浮現張姨娘的死狀,從小到大,他第一次遇到這樣血淋淋觸目驚心的場景,心裡頭又驚又懼,幕後黑手專門挑這一天下手,又嫁禍給他,就是要引得侯府騷亂,若是影響到紀裴的醫治,便是一石三鳥,好陰毒好縝密的心思。
薛矜再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侯府如沼澤一般的陰暗面。
京兆尹和紀夫人前後腳到,紀夫人顯然已經聽畫梅說了事情經過,步履匆匆,一看到薛矜,忙上前抓住他的手,驚道:「竹清,你無事吧?」
薛矜笑著搖搖頭,「我沒事,母親放心。」
京兆尹穿著官服,帶了兩個衙役和一個仵作,俯身要和薛矜行禮,薛矜擺擺手,沒心思應付他,「大人免禮吧,先去看看張姨娘。」
「是。」京兆尹忙帶著衙役和仵作去了案發現場,紀夫人年紀大了,不願去看那種場景,便和薛矜留在隔壁院子等訊息,看著薛矜慘白的臉,紀夫人滿臉驚愕,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死了。」
薛矜輕嘆一聲,「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張姨娘想要出逃,怕她鬧出什麼事來影響紀裴醫治,所以過來看看,誰知她早已身中奇毒,待我要叫人找大夫的時候,她就被刺死了,當時房間只有我們兩個人……」
紀夫人深吸一口氣,拍拍薛矜的手,安撫道:「竹清是好孩子,這事定然是有人想陷害你,等京兆尹查清楚後就好了,孩子你受委屈了。」
薛矜聽到紀夫人毫無保留地信任他,眼眶一熱,反握住紀夫人的手,「不委屈,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大意了,才讓人有機可乘。」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太陽一點點朝西邊移去,院中的樹影也換了個方向,乾燥無風的午後,夏蟬在樹枝上扯著嗓子叫喚,叫的人愁緒如麻,茶水換了一盞又一盞,直到日落西山,京兆尹終於前來復命。
他朝著紀夫人和薛矜行了個拱手禮,道:「屋子已經仔細搜查過,沒有外人進來的痕跡,亦沒有暗道,屍體的具體情況還請仵作來為夫人和世子妃說明。」
仵作也行一禮,躬身低頭,恭敬無比道:「屍體只有一處致命傷,便是胸口的剪刀所致,剪刀刀口長約三寸,入體約兩寸半,直扎入要害,死者生前舌尖和嘴唇發黑,是因為種了一種青毒,這種毒不會要人性命,但是會讓人神志不清,產生依賴,慢慢瘋癲,在死者死前食用的食物和屋裡的用具都沒有發現這種毒素存在,但是死者的症狀又顯示她分明是一直在服用這種毒藥,且死前一個時辰內仍服用過。」
「也就是說,張氏是死在毒藥和剪刀之下?」紀夫人問。
仵作斟酌片刻,道:「毒藥只是誘因,死因是利刃穿透要害所致,準確的說,或許正是因為死者服用了毒藥導致心神錯亂,所以誤傷了自己。」
京兆尹在一旁補充道:「所以下官推斷,張氏乃是自殺。」
「簡直胡說八道!」薛矜皺眉道,「她那時候毒發站都站不住,哪裡有力氣去自殺,況且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