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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裴看著他,「在想什麼?」
薛矜輕嘆一聲,手肘撐在膝蓋上,捧著臉,「聽師父說的,總覺得最後一次解毒危險重重。」
「再怎麼危險,總要去試試的。」紀裴道。
薛矜想了想,仰頭對紀裴說,「要不然不要解了,反正你現在體內的毒素不足一成,可以行動自如了,那一點點毒素留在身體裡,肯定也不會危及性命,何必要去冒一次險。」
紀裴知道薛矜是擔心他,他現在確實行動自如,可是體內殘留著這一分毒,他的武功就不能恢復,不能上前線殺敵,侯府和太子處境艱難,他如何能做一個無用之人。
薛矜期待看著紀裴,眼中的擔憂一覽無餘,他的眼神總是亮晶晶的,像小鹿一樣,惹人愛憐,被他這樣看著,紀裴的心不禁一軟,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薛矜的頭髮,「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薛矜感受著頭頂傳來的溫暖,勸阻的話也說不出口,他懂得紀裴的雄心壯志,他只是不想看他難受。
雨水落在馬車頂上,滴滴答答作響,一門之隔是葫蘆和四喜趕車的聲音,馬車裡溫度適宜,連空氣都是暖烘烘的,紀裴的手只在薛矜頭頂停留了一會便移開了,薛矜卻莫名覺得有點熱,他不去看紀裴,小聲問:「你剛剛,為什麼要那樣叫我師父?」
紀裴怔了怔,道:「你是我的嫡妻,我原該這樣稱呼。」
這不是薛矜真正想聽的答案,可是依舊讓他很高興,紀裴似乎從沒有在他面前承認過自己的身份,嫡妻兩個字更是沒說過,這樁婚事是他投機取巧得來的,如今走到這一步,薛矜已經很開心了,即便紀裴承認這件事或許是為了那晚的愧疚,但這總算是個好的開始。
畢竟這個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娶男妻,根本不喜歡男人的人,也開始接受自己的存在了。
薛矜坐直身子去看他,嚮往常一樣微微揚起下巴,矜貴傲慢,「這可是世子爺親口說的,往後想休妻可不能夠了!」
紀裴很喜歡看薛矜這樣的表情,既不可一世又可愛的緊,他含笑,「看小少爺這個架勢,我若敢休妻,小少爺豈不是要踏平了侯府?」
薛矜點點頭,「那是必須的!」
第30章 震懾
兩人的馬車剛走到侯府所在的長街,迎面駛來一匹快馬,馬兒在馬車前被勒住韁繩,仰天嘶鳴一聲,一個小廝從馬背翻身下來,半跪在馬車前,稟告道:「世子,世子妃,大事不好了,夫人被一條大蟒蛇嚇昏過去了!」
薛矜一聽猛地推開馬車門,驚道:「你說什麼?!什麼樣的蟒蛇?」
那小廝垂著頭回憶道:「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一條紅白相間的蟒蛇。」
薛矜心頭一跳,暗道不好,和紀裴對視一眼,紀裴沉聲頷首對小廝說知道了,給了葫蘆一個眼神,葫蘆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鞭子抽在馬背上,馬車朝著侯府呼嘯而去。
畫梅焦急站在侯府門口翹首以盼,顧不得打傘,頭髮和衣裳都淋透了,見到紀裴二人回來,急匆匆上前請罪,「世子,是奴婢疏忽,還請世子責罰。」
紀裴看她一眼,徑直往裡走,「母親在哪兒?」
「夫人在衡芷院內,太醫正在診治。」畫梅忙道。
「蛇呢?」紀裴又問。
「讓小廝捉住關起來了,放在衡芷院的花園裡,派人看顧著。」
聽到蛇沒被打死,薛矜總算鬆了一口氣,跟著紀裴往侯爺和夫人住的衡芷院走去,屋子裡似乎是剛燃了香,聞著很是舒緩,暖閣的地上打碎了一個青瓷花瓶,有小丫鬟正在清掃,紀夫人躺在軟塌上,昏迷著,一位年輕的太醫在一旁的桌子上寫方子,看到紀裴和薛矜進來,忙放下筆預備請安。
紀裴抬手免了他的禮,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