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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禎和紀裴對視一眼,方才玩笑的神色也收斂了,謝禎沒有說話,紀裴謹慎道:「人多耳雜,不宜多說。」
話音剛落,陛下攜著皇后和幾位娘娘到場,所有人都站起身行大禮,太子也辭了他們,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
今日到場的都是京城響噹噹的家族,鎮北侯一家僅次於幾位親王之下,可見其地位,皇上更是一坐下,就關切地詢問起紀裴的病情,對紀家的寵愛和重視有目共睹。
皇后看到坐在紀裴身邊的薛矜,笑著對皇上說:「沒想到薛家出名的小魔頭,到了侯府,居然安靜了許多,老老實實跟著來赴宴了,從前哪次宮宴能看到他坐的這麼本分。」
皇上聽後撫著鬍鬚大笑起來,「薛公最是個清淨文雅之人,怎得生個小兒子卻是個小魔頭,長陵,你可有的受了。」
皇上開了玩笑,在場人都捧場地笑起來,定文伯和夫人聽著皇上看似打趣實則恩寵的話,又無奈又好笑,只能頻頻搖頭,薛矜被打趣,也不臉紅,反而仰著脖子對皇上說:「陛下,從前您去東宮,不是最喜歡竹清了嗎,常常被我逗得直笑,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竹清壞話,陛下你要罰一杯。」
在場敢這樣大言不慚罰皇上酒的恐怕也就只有薛矜,皇上笑呵呵端起酒杯,「好,今日除夕,朕說了竹清的壞話,該罰。」
眾人隨著皇上一起端起杯子,陪他滿飲了一杯,宮女們斟酒的空隙,紀裴對著皇上和皇宮恭順道:「陛下,竹清在侯府乖得很,做事穩重,很有薛家小公子的風範。」
「那就好,說明竹清終於長大了。」皇上頗為欣慰,皇后看向紀裴的眼神中卻帶著懷疑。
薛矜突然被紀裴誇獎,一時間愣在了當場,連太子沖他揚杯都要紀裴提醒才反應過來,陪太子喝了一杯酒後,薛矜扯扯紀裴的衣袖,臉上的笑意藏不住,「你下次當眾誇我的時候提前打個招呼,我剛差點笑出聲來。」
「你自己也知道這聲誇讚很可笑。」紀裴唇角微微勾起,飲了一口茶。
「不是。」薛矜道,「我是開心的差點笑出聲,世子殿下,你別不是心悅我已久吧?」
紀裴一口茶還沒嚥下去,直接嗆在了喉嚨裡,害得他咳了好幾聲,薛矜忙幫他輕拍後背順氣,好在他是病人,也沒人會責怪他殿前失儀。
酒過三巡,酒量不好的人已經有些許醉意,皇上和皇后說著話,底下坐著的人也比最開始放鬆了些,薛矜喝得不少,臉有些紅,趴在桌子上剝著葡萄,紀裴招手喚來葫蘆,推他離開座位。
「去做什麼?」薛矜直起身問。
「更衣。」紀裴答。
薛矜便又趴回去,沒有跟著去,紀裴由葫蘆一路推出宴會廳,卻並沒有往更衣的方向去,而是去了旁邊花園的一個角亭,太子謝禎正等在亭子裡。
二人密談,葫蘆遠遠候著,太子看著坐在輪椅中的紀裴,長嘆一聲,道:「表哥,是我害了你,要是我不讓你調查東宮的事,你也不會被人盯上。」
紀裴抬手製止他,「此事與你無關,樹大招風,侯府一直都是旁人的眼中釘,父親性格又耿直,這些年在朝中也得罪不少人,只是殿下,此事當真會是豫王殿下所為嗎?」
太子沉著臉,輕輕搖頭,「不知道,本宮這個大哥,藏得太深了。」
「我已經讓蔣天冬在外面暗中調查了,若是能查到豫王殿下屯兵的證據就可確定他有反心。」紀裴說著看向謝禎,「不知殿下能否將魏國公的嫡孫交給我審一審?」
太子道:「他的身份我並未揭穿,暫時不能審,我有別的用途。」
太子拒絕,紀裴也沒有堅持,「那殿下一切小心。」
兩人談到這裡,太子的貼身太監來叫他,說是皇后娘娘在找他,謝禎便先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