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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之後,花梨純表情茫然地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怪不得明明告別了地鋪,睡在了舒服的床上,她卻好像做了一個被狗毛嗆死的噩夢。
個子小小的中也犬早花梨純一步醒來,正因為半夜偷偷摸上床的太宰犬上躥下跳,大發雷霆。他小狗嘴一張就是一長串罵罵咧咧的汪汪汪,頗有幾分明明前一天晚上劃分好了領地,你丫的狗東西怎麼還跑我地盤裡睡覺的憤慨。
太宰犬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地裝死,只有在中也犬一腳踩到他耳朵上或者爪子上時才把眼皮掀開一條縫,隨後又厚著臉皮閉上了。
他那毛絨絨的尾巴還貼著被子左右輕輕晃動,毛尖掃在了花梨純的鼻尖上。
隨著太宰犬的尾巴一搖一晃,躺平的花梨純表情逐漸扭曲,彷彿一個皺皮的包子。
兩秒後,她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推開被子,坐了起來,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噴嚏:「阿嚏!」
隨著花梨純的動作,躺在她身上的太宰犬骨碌碌被掀到了床尾,隨後賴在那兒不動了。而在床上繞著太宰犬反覆橫跳、邊跳邊罵的中也犬靈活地一蹦,離開了波及區域。
花梨純搖了搖頭,甩掉鼻尖上沾著的狗毛,揉著惺忪的睡眼下了床。
……
「那個味道,大概是因為……新的狗。」花梨純說道。
「誒?」灶門炭治郎一愣,眉毛微微揚起,「你又有新的狗了?不是之前才在河裡撈起來一隻嗎?」
「嗯……說起來有點複雜。」
花梨純正在猶豫該怎麼告訴竹馬關於星野社的作家都是狗子的事情,灶門炭治郎突然朝著她靠近一步:「能讓我確認一下嗎?」
「……嗯,好。」花梨純點了點頭,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怎麼確認?」
下一秒,她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隻體溫略高的手掌握住。那隻手的力度很輕,掌心的面板略微粗糙,還帶著一點勞作產生的繭子——那是每天給家裡的麵包房做麵包造成的。
灶門炭治郎一隻手握住了花梨純的手腕,閉上雙眼湊近她鬢邊,雙眉微微皺起,認真地嗅了嗅。
少年鼻息產生的輕微空氣流動吹起了花梨純的碎發。她眼前能看見的,只有灶門炭治郎潔白乾淨的襯衣衣領,以及他耳垂上垂落的,鮮艷的花札耳飾。
他的左邊額頭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那是小時候給家裡幫忙時弄倒了廚具,不小心被燙的。
即便是需要兼顧學校、照顧弟弟妹妹、以及給家裡的店幫忙,灶門炭治郎的外表也總是收拾得乾淨清爽。他總是說自己身為長男,必須給人留下可靠的印象。
花梨純沒有想到灶門炭治郎會靠這麼近。要說即便是認識了十幾年的青梅竹馬,這種距離也太近了一點。
自從五六歲之後,她好像就很少和灶門炭治郎挨這麼近了。
花梨純只好垂眼看著地面,輕聲問:「那個……」
「啊。」
灶門炭治郎猛地睜開了眼睛。
紅髮少年鬆開了手,微微後退一步,眼神明亮地看著花梨純,興高采烈地說:「真的是狗狗的氣味呢。」
看著這一刻比出版社裡的狗子更像狗狗的竹馬,花梨純一時間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半晌才說:「所以我說是狗狗嘛。」
……
這天晚上。
花梨純洗漱完畢,走上二樓的房間後,就看見小小的單人床上,兩位不做人老師分別趴在床頭床尾。雖然並沒有打起來,但這種無聲的對峙已經說明瞭一切。
原本樓下睡了大半個月的長沙發,已經被太宰犬無情地拋棄了。
想起前一天在夢裡嗆到狗毛的經歷,花梨純不由得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