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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帝澤照樣負責替莊嚴打掩護,下午最後一節課的鈴響到半截老師就喊了下課,莊嚴提著書包準備開溜,腿剛邁出去就被早有準備的周帝澤攔下了。
「嚴哥,你是不是出去找楚沉?」他問。
莊嚴盯著他,沒說是或不是。結果對方猴子似的抓耳撓腮半天,黑得發亮的臉難得浮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紅色。
等到莊嚴耐心告罄,周帝澤才當著他的面開啟微信,給他轉了四千兩百多塊錢過來。
「這是我和菜刀臨時湊的,雖然沒多少吧。你也知道,我倆平時花錢大手大腳的,一個月也沒省下幾毛錢,」周帝澤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這是我倆過年得的壓歲錢,湊來湊去只能湊這麼多了,你把這錢發給楚沉吧,手術費是頂不上,你讓他給林姨吃點兒好的。」
莊嚴瞥著手機上的轉帳記錄,手指居然發起抖來。四千塊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每個月花在遊戲裝備上的錢就不止這個數,但此時此刻,他竟然顫抖著指尖不敢點接收。
周帝澤見他傻站著不動作,當下有些侷促,「呃,本來我想說要不要在班裡搞個募捐活動什麼的,仔細想想又怕楚沉知道了心裡不舒服,我琢磨著只能自己貼錢了……」
「這不叫貼錢。」莊嚴打斷他,「這叫幫朋友的忙。」
莊嚴淡色的瞳孔中滿是笑意,「謝了。順便幫我給菜刀也帶一句謝。這錢要不要我說了不算,晚點我去問問楚沉。」
「行。」周帝澤重重點頭,「嚴哥……」
見他欲言又止,莊嚴抬眸疑問道:「嗯?」
「明天,呃後天也行,我和菜刀能去看看林姨不?」周帝澤問。
莊嚴無語失笑,「你要去就去唄,問我做什麼?再說了,這事兒也輪不到我同意吧,你非得徵求誰的同意,怎麼說也該是問楚沉吧。」
周帝澤作恍然大悟狀,半晌拍了下腦門,「次奧,也是,我就是見你和楚沉老膩一塊兒,把你倆當一個人了。」
莊嚴挎著書包轉身,嘴角翹起老高,眉毛飛揚道:「如果你一定要這麼想,其實也沒想錯,行吧,哥準了。」
……
約拍的地方離十九中有點遠,莊嚴搜了一下,打車過去得四十幾塊錢。這要在以前,他早毫不猶豫下單了,但現在缺錢得緊,他狠心關了打車介面,照著手機地圖的語音提示走,東南西北繞了一大圈才在小北街盡頭找到地鐵站。
跟著別人買了張地鐵卡,摸索著進站,頭一回他愣頭愣腦地坐反了方向,直到列車離目的地越來越遠他才發現,匆匆忙忙下車,恰好瞥見上一班列車的尾巴,再看頭頂的顯示屏,寫著下一班還有五分鐘到站。
「艹。」莊嚴揉著短短的頭髮氣得直抽氣。
接近傍晚七點,莊嚴終於出了站口,夜風吹亂了他的頭髮,也吹散了些許趕時間趕出來的倦意,四月底的夜晚黑得沒那麼快,天邊還隱隱透著未褪盡的白。
莊嚴照著對方給的地址找去,最後來到一幢五層樓的寫字樓前。這幢樓半舊不新,卻熱鬧極了,一樓到五樓都亮著燈。
他快步爬上三樓,敲響了盡頭左邊那間房門。鐵質門很快從裡面開啟,一個身材瘦弱,膚色極其白皙的男人探了半張臉出來。
「你就是莊嚴?」那男人毫不客氣地打量著他。
「嗯。」莊嚴蹙了蹙眉,不太適應他那種好奇到可以說是露骨的眼神。
「嘖。不錯,上上等。」那男人略顯輕佻地挑了挑眉,又沖莊嚴打了個響指,讓了一步給他留下足夠進門的空間,「進來吧,等你半天了。」
經過男人身邊時,莊嚴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水味,他下意識看了那男人一眼,正好對上男人追過來的視線,「臉不錯,打九十,身高勉強,算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