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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出了店門,就像是好不容易跳脫牢籠的山雞,精神十足渴望自由,一邊啊啊叫,一邊張開胳膊跑出去老遠,楚沉急急追了好幾步才追上。
「你跑什麼!」楚沉有點生氣,這醉鬼醉迷糊了,橫衝直撞哪兒都敢闖,還好剛才街上沒有車輛駛過,唯二路過的兩位行人還自行饒了路。
只聽某個醉鬼迷茫道:「我找人啊!」
楚沉深深吸了口氣,不等他做出反應,莊嚴先撲了過來。
「奇了怪了,你怎麼和我男朋友長得一模一樣?」莊嚴直接上手,掐著楚沉的臉頰左看右看,看完又埋到他脖頸處狠狠吸了一口,「我去,連味道也是一樣的!」
莊嚴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說話時口齒倒還算清晰,楚沉把人扒拉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成傻子了?知道我是誰麼?」
「楚沉啊,我又沒有瞎。」莊嚴眯縫著眼睛辨認了一會兒道,辨完打了個哈欠,「走吧走吧,回家了,我好睏。」
楚沉:「……」
這人到底是真醉還是裝糊塗?莊嚴走一步蹦一步,看樣子心情挺愉快,他跟在後頭觀察了會兒,判斷多半還是醉了,畢竟這人平時不這麼走路。
正思索著,心情愉快的某人忽然轉過身,一下子又撲了回來,緊緊摟著他脖子唸叨:「你是楚沉嗎?」
楚沉徹底無語了。有毛病吧?醉個酒還醉出兩個人格來了?這人一會兒正常一會兒痴呆的,到底認不認得他是誰?
他在這頭兀自鬱悶,那邊莊嚴仍在低聲喃著他的名字。
莊嚴的嗓音帶點醉酒後的黏糊,聲音又小,蚊子哼似的,給人一種無論說什麼,都像是在撒嬌的錯覺。
然而楚沉並沒有因某人下意識的依賴感到高興,畢竟這傢伙嘴裡唸的是他,眼裡卻壓根不認得他。在臉頰被某醉鬼濕漉漉的舌尖舔過之後,他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如果人的怒氣能化作實物,估計此刻方圓幾裡以內都能被他的怒氣值夷為平地。
醉鬼人是醉糊塗了,愛佔便宜這點倒是沒變,楚沉被他啃了好幾口,最後忍無可忍偏了下頭,手指使了點勁捏住莊嚴的下巴,「你在幹嘛?」
醉鬼的臉頰肉手感不錯,他禁不住鬼使神差地捏了捏。
「親你啊。」莊嚴的臉被楚沉託在掌心,鼻頭冷得泛紅,襯得他一副嬌憨的模樣。
楚沉咬緊牙根,「你認得我是誰嗎你就親?」
「你是楚沉啊,我親你還需要打個報告嗎?」 莊嚴眨了眨眼,下一秒便高高地舉起了手,「報告!我想親你一下,請說同意!」
話畢便直接覆過來吻了吻他的眼睛,恰好身後一輛小電驢穿梭而過,悶啞的喇叭聲與遠處街區的車流遙相交應。
楚沉:「……」
人的眼睛是很脆弱的器官,同時還很敏感。嘴唇滾燙,貼上薄涼的眼皮時,相貼的柔軟觸感和帶點濕潤的熱情溫度皆是令人震撼的。
楚沉整個人在一瞬之間柔軟了下來,先前的鬱悶和煩躁神奇的消失無蹤。
夜裡十一點多,大多夜宵攤開始進入第二輪的深夜狂歡,慶幸娃娃魚家的店開在街道口,出來走不了多遠就能看到冷冷清清的地鐵口,再往前走就是公交站臺,這會兒末班車早就離開了,夜班車半小時一趟,還不順路。
這裡離桂花巷大約三公里左右,拖著某個飄來飄去的醉鬼,走路回去是不現實的,楚沉果斷選擇打車。
上車後這人奇異的安靜了下來,坐姿乖順,雙手擱在大腿上,像個小學生似的。這和平時的他很不一樣,沒了那股子尖銳的傲慢勁兒,多了幾絲孩童般的稚氣。
楚沉和司機交代了地址,車子在不久後駛上大道,深夜的街區燈火通明,人流車流不斷往來,彰顯著都市特有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