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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愣了愣,先暗自記下楚沉喜歡喝雞湯,然後才是開口問:「……怎麼處理?」
他這愣神的功夫,聽聽已經提著五花大綁的老母雞過來了。
這雞大概預料到自己活不成了,被綁成個粽子還不放棄掙扎,戳破了塑膠袋,露出個尖嘴大張的雞頭出來,叫聲十分撕心裂肺。
林若萍甩甩手上的血水,指著視窗的方向道:「刀都在那邊,除了水果刀有點兒鈍,其他的下午剛磨,殺雞你會嗎?先割雞脖子放血。」
莊嚴視線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挪,望見視窗正下方的小圓桌上放置了四五把刀,各種式樣都有。
莊嚴不動聲色地瞪了瞪眼,很快恢復正常,他鬱悶地抓了兩下頭髮,想拒絕又怕被叫去處理這會兒已經血跡斑斑瀕臨咽氣的魚,只好硬著頭皮道:「……我……我試試吧。」
試試就是試試,莊嚴煞有介事地脫了外套掛好,毛衣袖子捋到手肘處,還不忘提醒聽聽離遠點兒,一切準備就緒,他握著刀左比一下,右劃一下,七八分鐘過去,手裡只多了兩根雞毛。
「雪球哥哥,你殺不殺啊?」聽聽蹲旁邊蹲到腿麻,他雪球哥哥還沒下手。
「馬上,別催。」莊嚴咬咬牙,眼一閉心一橫,「啪」一聲刀面拍在了雞頭上。
可憐某個大少爺在家連碗都沒刷過,自從來了桂花巷,不僅學會了擇菜、撒醬油、刷盤子等極具生活氣息的工作,今晚過後,怕是連雞都能獨立殺了——才怪。
雞頭被莊嚴那一下直接拍癟了,幾秒前還掙得彷彿天崩地裂的老母雞瞬間歇菜,莊嚴嚇到打鳴,心說恐怕金毛獅王揮屠龍刀劈柴也就是這效果了,一刀定乾坤。
這第二刀是無論如何下不了手了,他當下扔了菜刀,跑院子裡把蔡迎港拎到廚房,「這雞交給你了。」
蔡迎港和已失了色的雞眼大眼瞪小眼:「……嚴哥。」
他抖抖索索,扭頭才發現沒人,他嚴哥早溜了。
楚沉算完最後一道大題,這才直起身子,手掌掌著後腦轉了轉脖子,然而他這脖子剛轉一半,忽然想到了忽略一晚上的問題。
某個平常嘰嘰喳喳的人今晚異常的安靜,很不正常。他懷著一種莫名的,可以說是疑惑不解的心思轉過頭去,誰知後座竟空空如也。
莊嚴呢?
後桌空著,楚沉落了個心思在後頭,後半節晚自習他照樣是做題度過,結果卻卡在某道數列題一直下不去,苦思冥想十分鐘,草稿紙算了三張也沒求出結果來。
很奇怪,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缺了點什麼。眼看時針轉到九點,還半個小時晚自習才結束,楚沉破天荒有種想收了書的衝動,這題今晚鐵定是做不出來了。
真他媽悲哀,楚沉捏了捏鼻樑骨。被某人鬧慣了,偶然靜下來,居然一時無法適應。
思及此,楚沉放下筆,解開手機鎖屏主動給莊嚴發了條微信。
彼時莊嚴剛接完一盆水,倒了滿盆娃娃菜準備洗,手機「嗡」地一聲響,聲音並不大,但他還是聽見了,利落地甩幹手上的水漬,剛點開鎖屏介面,首頁赫然是條微信推送。
【】:在哪兒?
第72章
前不久莊嚴改了微信名,刻意學著楚沉的暱稱改的,都是名字的拼音首字母縮寫,他取消了給楚沉設的備註,這樣一來,不管是他還是楚沉,只要點開兩人的聊天框,頁面頂上就會顯示他倆的同款暱稱。
此時此刻,莊嚴的視線就落在兩人的聊天介面,說實話,他看清訊息內容的第一反應是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很沒出息,但他心臟的的確確驟停了兩秒。
楚沉幾乎不會平白無故給他發訊息,一般出現這種反常的情況,要麼是找他有事,要麼還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