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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這麼高階?純羊毛?」土鱉目瞪口呆。
候御伸了個懶腰,「嘖,舒坦!謝謝金主爸爸請我們這群土狗坐座,看個電影還真他媽跟做spa似的,三個字,享受!」
「那他媽是兩個字!你自己愛當土狗自己當去。」蔡迎港道:「當然,這金主爸爸還是得謝,謝嚴哥,等過幾天我女神電影上了,我們再來哈,我還坐這兒,熱乎!」
莊嚴閉眼躺靠著椅背,聞言冷笑,「滾,老子是你永遠得不到的爸爸。」
眾人一聽笑出鵝叫。
在某些人刻意的撮合下,謝小筠和莊嚴坐在了這排最裡面的位置,電影快開映了,此時影廳沒有燈光,一切可視物的光源都來自大螢幕播的廣告。
謝小筠借著微弱的光線,貪婪地將視線放在身旁的男生身上。
她暗戀莊嚴快一年了。
在很久之前的高一三班,她曾是自卑膽怯的「胖球妹」。
每節體育課反向奪目第一人,體測永遠跑最後,即便大汗淋漓,仍要接受不合格,下個月重跑的丟人結果,人送外號搖擺企鵝。
她是班級裡最不起眼的那類人,寬鬆的校服她穿的緊繃繃的,校運會扔鉛球,體委第一個想到她,然後引來班裡鬨堂大笑,彷彿女生被選去扔鉛球,是多麼丟臉可恥,那是隻有自己明白的無奈與痛苦。
然而就在下一刻,教室角落最後排孤獨地舉起一隻手,她和同學們一樣,驚詫地、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
就見那隻手的主人四仰八叉地坐著,懶洋洋道:「體委,我自願報名男子鉛球,請幫我把名字填上。我說完了,你們可以笑了。」
誰敢笑他啊,班上頓時鴉雀無聲了,反倒是謝小筠在心裡偷偷笑了起來,她攤開手掌接住窗外探進來的一縷陽光,悄悄把男生的名字記在了心裡。
大概此刻那個正閉著眼睛,不知為什麼而煩惱的男生,應該早就不記得了吧。
真是沒心沒肺。
謝小筠笑了笑,專注地將目光投向了大螢幕。
電影是千篇一律的國產愛情片,最後主角死的死,傷的傷,誰也沒等來好結局。
電影結束後他們去負一層吃了頓火鍋,吃完尤覺不夠,打算再去五樓的ktv續攤。莊嚴跟著去了五樓,沒點歌,也沒參與一群人瘋瘋癲癲的骰子遊戲,待了沒多久就起身說要走了。
「真不再玩會兒了?」候御挽留他:「看你今晚上有點悶吶,吃不怎麼吃,玩不怎麼玩,怎麼了?」
「沒事。」莊嚴敷衍著給他遞了個話筒把人趕開,轉頭就扭開門。
謝小筠尾隨而出,在魔音貫耳的走廊把人叫住。
「其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她說,「雖然我知道答案,但我還是想告訴你,莊嚴,我喜歡你,很久了。」
感情得不到回應必然是痛苦不堪的,偽裝的堅強不是堅強,謝小筠說到後來開始哽咽,「我不需要你回答我,也不強求好的結果,我只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
話落,她垂下了頭。她明白,她還是不夠勇敢,借著吵鬧的環境,給自己留了最後一件遮臉布。但私心裡,卻又瘋狂地期待著,期待莊嚴聽見了她所有的不堪。
莊嚴安靜地聽她說完,沒開口,在良久的沉默後,回以她一個很淡的笑。
……
夜晚的風很冷,莊嚴緊了緊外套,氣急敗壞地虛踹了腳招手不停,疾馳而過的計程車。
兜裡的手機螢幕忽然亮了一下,他拿出來看一眼,是卞梁發來的微信。
【卞梁】:明天有時間嗎?
【八百八十八】:有。
【卞梁】:那就出來吧,有些事憋太久,總歸要尋找新的聽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