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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數多了,師柏辛也就放棄,比起咬手指,這已算是無傷大雅,也就由著沈慕儀去了。
師柏辛正回想著沈慕儀小時候看書時的種種「惡習」,忽地響起叩門聲。
「我去開門。」沈慕儀放下書就跑去門口,連給師柏辛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回來的正是嶽明,還有他請回來的大夫。
師柏辛答應沈慕儀會好好讓大夫為自己看一次診,他便處處都配合,無論大夫問什麼,他都如是回答,而此時的沈慕儀就坐在一旁拿著書繼續看,耳朵卻早就豎在師柏辛身邊聽著了。
好在師柏辛只是昨日中暑,沒什麼大礙,不過大夫說他平素積勞,需好好休息,多加調養。
稍後嶽明送大夫離去,沈慕儀手裡卷著書坐去床邊,煞有介事道:「聽見沒,大夫要你多加休養。等這趟回了上京,我一定盯著你休息,否則將師相累壞了,可是朝廷的大損失。」
「陛下一道聖諭,臣不敢不從。」師柏辛發現她手裡的書停在某一頁多時,問道,「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沈慕儀正要說話,嶽明便回來了,道:「方才送大夫走時,屬下在客棧中發現一個陌生公子,聽店小二說那是周老先生的弟子。」
「周老先生的弟子?」沈慕儀頓時來了精神,追問道,「人呢?」
「好像取了東西就走了,屬下問過店小二,說是他每個旬日都在這裡定一套酒菜。照理他應該兩日前就來,這次不知什麼原因來晚了。」嶽明道。
「走了?」沈慕儀有些失望,繼續追問道:「還有其他訊息嗎?」
「店小二說他姓朱,雖然年紀輕輕,但城裡的人都叫他朱先生,就住在玉陽山上。三年前鎮上修渠,還是這位朱先生找縣令提供方案,從開鑿就一直跟負責的管事盯著,挖了一年多才挖成,算是緩解了鎮上每到雨水季就容易內澇的情況。」
「周老先生呢?有沒有關於他的情況?」
嶽明搖頭道:「問過店小二,但他說已經多年沒見過周老先生了,聽說是雲遊去了,不知幾時才回來。」
「雲遊?」沈慕儀本就為拜見周乘風而來,如今卻收到這樣的訊息,當真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店小二沒理由欺騙屬下,既然周老先生在外雲遊,陛下與相爺是否就不用上玉陽山了?」
「得去。」沈慕儀堅定道,「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為請周老先生出山,哪怕他當真在外雲遊,我也要親自去拜會,何況他的弟子還在。」
知道沈慕儀勢在必行,師柏辛又怕她急於求成,勸道:「要上山也等雨停了去,這樣大的雨即便是到了玉陽山也不好上山。」
他又問嶽明道:「可問過朱先生除了玉陽山還會去什麼地方?」
「這個店小二也不知道,說是朱公子深居簡出,尤其是修完縣裡那條河之後除了每十日來客棧買固定的幾個菜,平時幾乎不出現。」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嶽明退出房間,師柏辛再安慰沈慕儀道,「這人是古怪了些,既來之則安之,凡事總有我在。方才看到哪裡不明白,我們一起研究研究。」
沈慕儀只聽他這柔聲細語的兩句話,心頭愁雲便散開許多,她將書攤開在師柏辛面前,指著一處註腳,虛心求教道:「這裡,跟我在《夢瑤筆談》裡看見的不一樣。」
第21章 表哥真好。
窗外天色晦暗,雷雨不斷,正是洞南一帶初夏時節最常見的天氣。
沈慕儀和師柏辛一同看書不知過了多久,昨夜沒睡好而來的倦意開始慢慢湧了上來,她只覺得眼皮沉得有些抬不動,身子也開始坐不直,不知不覺地委頓下去。
感受到漸漸壓來身側的重量,師柏辛的指尖還指在書上的一處註腳,視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