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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靖柔乾脆將桌上的一盤鱸魚推到趙居瀾面前,道:「就這還堵不上你這嘴?得罪誰不好,偏找個最難纏的。」
趙居瀾順勢夾了筷魚品味起來,不忘誇葉靖柔道:「到底還是阿寶記得我的喜好,知道我最喜歡吃鱸魚。」
「菜是表哥點的。」沈慕儀道。
趙居瀾臉色刷地白了一陣,第二快鱸魚肉還沒送進嘴裡。他靈機一動,乾笑一聲,道:「哈哈,行洲點的菜,難得,難得。」
其實只是師柏辛口味刁,沈慕儀又知他不願意多說,這才幹脆讓他點,而他也確實記得每個人的喜好,這桌菜點得沒有一點偏頗。
如此四人用完膳各自回房歇息,第二日便分道揚鑣,各行其是。
因著天氣一日熱過一日,沈慕儀又是畏寒又畏熱的體質,師柏辛特意讓嶽明去準備了硝石和一隻同心環的銅製小罐放在車內。
每日啟程前,嶽明會在銅關內外兩層裡都註上水,再在外圈的銅罐裡放上硝石。硝石遇水結冰,馬車裡能涼快一些,等到了歇腳的地方再換水,添置新硝石。
這法子在起初幾天走管道時還可行,但越進目的地,道路越是難走,馬車在路上顛得厲害,銅罐裡的水總是滿出來,這東西便不好再用了。
師柏辛只得一直在沈慕儀身邊幫她搖扇子,卻也收效甚微。他擔心再這樣下去,沈慕儀會中暑不說,若是再引那頭疼的舊疾除出來,他當真難辭其咎。
這次走的路實在崎嶇,馬車顛得異常常烈,莫說沈慕儀,師柏辛都忍不住一陣陣感到反胃,臉色非常難看。
沈慕儀湊在視窗透氣,可外面日頭曬得更不舒服,她便靠著車相壁強忍著。無意抬眼時,她見師柏辛雙唇發白,坐著一動不動,立刻急了,讓嶽明停車。
嶽明立即拿瞭解暑的藥丸給師柏辛服下。
師柏辛吃了藥,由嶽明餵這喝了幾口水卻覺得越發口乾舌燥,一口氣將剩下的水都喝了才覺得舒服一些。
沈慕儀拿了扇子給他扇風,問嶽明道:「還有多久才到下一個村鎮?」
「大約還得一個多時辰。」嶽明回道。
「不行,先歇一會兒,表哥這樣經不起顛了。」沈慕儀小心翼翼地將師柏辛滿臉的汗擦去,一面還不忘幫他扇風,「表哥,你還有哪裡不舒服?」
師柏辛起先沒有做聲,緩了一陣才漸漸回了神,拂面的風雖多少帶著暑氣,卻也有沈慕儀衣裳的香味,輕柔地喚醒著他的神智。
見師柏辛醒了,嶽明主動下了車。
沈慕儀見狀稍稍放了心,又問道:「還難受嗎?」
師柏辛有氣無力道:「讓你擔心了。」
看他又熱了一頭的汗,沈慕儀再幫他擦。
從來都是他照顧沈慕儀,沒想這一趟反而是他先倒下了。
「渴。」師柏辛低聲道。
沈慕儀這就丟了扇子去拿另一隻水囊,道:「還有力氣嗎?要不我餵你?」
師柏辛勉強笑了笑,伸手接了水囊,道:「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沈慕儀耐心等他喝完,一面放好水囊,一面反駁道:「有力氣你都不吱一聲,若我沒發現,真就要出大事了。」
「我有大胤天子福澤庇佑,不會輕易出事的。」
沈慕儀的臉色也不大好,只是被師柏辛嚇得早忘了那些難受,此時見他還能跟自己說話,她不免感慨道:「是啊,就我這點福澤還差點沒顧上你,再想想你平素對我的關心,是我太粗心了。」
「不論是君臣,還是兄妹,都該是我多看顧你,所以你不必自責,這次是意外,以後不會了。」
即便身體不適依舊說著安慰她的話,更遑論那些在平素被她習以為常甚至是忽略的細節,她好像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