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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雞鳴。
一夜未眠的應君頂著稀疏散亂的灰白頭髮和黑眼圈,睡袍在胸前敞開著,似乎忘記了寒涼。
他佈滿血絲的雙眼無神地望向門外。
門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應君回過神來。
“大王還是不肯見我嗎?”不待家老停穩,應君慌忙起身走到家老身前,雙手鉗住他的胳膊,眼神中充滿著期盼。
家老搖搖頭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為什麼會這樣?我真的沒有刺殺大王啊!大王,真的不是我啊!”應君癲狂了。
家老眼底閃過一抹異彩,一絲不忍。
“博望君”,應君突然大叫一聲,“博望君能幫我!家老,博望君什麼時候來應城?”
“明日或許會到。”
“明日,那我就再等一天,再等一天。”應君喃喃自語。
應君府。
熊槐端坐會客堂,祝劍警惕地站在他身邊。
門外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衛隊,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應君府的每一個角落都有衛隊的侍衛在巡邏。從昨晚到現在,整個應君府已經被嚴密監守著。
“辛苦你了,祝將軍。等回到郢都寡人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熊槐臉上怒容依舊。
“謝大王!”祝劍有些激動,他沒想到自己的人生竟然還有如此大的轉機。他被楚國傷透了心,他以為他很快就會屈辱地死去,一文不名。
“沒想到應君竟然如此膽大,敢行刺大王!”祝劍憤恨地道。雖然自己不是因為應君才成為奴隸,但卻是因為他自己一家被賣給了這麼一個淫惡之人。
熊槐搖搖頭,“應君怕是沒有這個膽子。如果我是應君,便會在行刺失敗後全城禁嚴,以防止目標逃走。然而,應君卻完全沒有任何後續行動,所以田夕才能順利地拿著寡人的虎符,通知屈匄火速支援。指使者或許另有其人,哼!既能刺殺寡人,失敗後還可以嫁禍給應君。一石二鳥,真是好心機!”
“既然不是應君,大王為何不見他呢?”祝劍有些疑惑,“見一見應君,讓他放心不是更好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寡人不相信應君府以外的任何人,萬一應君被別人裹挾著起兵攻擊寡人,那時候再做準備就為時已晚了!”
“大王思慮周祥,臣不及萬一。”
“呵呵,祝將軍無須過謙,屈匄到來之前,寡人的身家性命就交給將軍你了。”
“祝劍誓死護衛大王周全!”祝劍單膝跪地,朗聲道。
黃昏時分,應君別苑門前停了一輛密封得嚴絲合縫的軺車。軺車四周是百名看上去十分精悍的衛士,個個都是高手。
車停穩後,一個披著斗篷的神秘人跳下車來,在應君和家老的恭迎下進了別苑。
“博望君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應君恭敬道。
“哈哈,無妨!應君,算算時日,你我已經有三年多不見了吧!”博望君一雙三角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應君。
博望君去四十多歲,嘴唇很薄,眼神十分銳利,看上去城府極深。
應君苦著臉,“博望君恕罪,以後每年我都會親自前往府上拜訪,只是眼下...還望博望君施以援手,助我渡過難關!”
博望君揹負雙手,盯著應君,突然怒目圓睜:“應君啊應君,我是沒想到你竟然能幹出行刺大王之事來!你究竟有何目的!”
博望君的厲色呵斥頓時讓應君面無人色,他支支吾吾道:“博望君,我...我哪有這個膽子,你可要相信我啊!”應君快要哭了。
“哼!大王乃是我的親侄子,他在你的封地被刺殺,要我如何相信你!今日你敢刺殺大王,安知有一日你不會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