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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司禮奇道,「這溫姝是怎麼出來的?」
易歡盯著往漱玉館去的馬車道,「或許是被太子爺瞧見。」
否則誰敢放他二人鐵心想處置的人?
陳司禮道,「殿下也一定猜到是我們做的。」
易歡挑眉,「易釗在殿下身邊,必定會將顧緒捅出去,你我受顧緒挑唆,又有陳家和易家做後盾,無非被殿下訓斥一番,顧緒才是主謀,殿下日後怕是會敲打顧家。」
陳司禮眉頭糾結一團,「我是怕殿下把這事捅給兄長。」
陳司禮橫行京師,最怕的人便是鎮北將軍陳昭。陳昭常年徵戰威名在外,最不喜仗勢欺人的貨色,陳司禮所為傳到陳昭耳中絕無好果子吃。
易歡大笑,「也就陳將軍能治你。」
陳司禮擺手,「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正如易歡所料,溫姝一事他二人只是受祁睿訓戒,而祁睿確實因此敲打顧家,顧昌將顧緒禁足半月,打的皮開肉綻才消太子爺的氣。顧昌對顧緒失望之極,顧緒處處被顧翊玩弄於掌心尚不自知,將來有什麼資格承襲顧家。
這一切正中顧翊下懷。
顧翊此舉除了構害溫姝還分化顧昌與顧緒的父子之情,顧昌與顧緒關係越壞,顧家暗處的實權越有可能落入顧翊的手中。
顧翊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太子祁睿會插手此事,以至於溫姝最後還是去了考場。
顧翊在閬苑閣的高樓上拂開衣袍,袍擺鋪開在繡著仙鶴的長毯上。案前的香爐煙雲繚繞,形貌正如畫中仙人。
樂師細長手指撥動琴絃,天府之音從指尖流淌而出。直到顧翊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空空蕩蕩的絮雲齋上仙樂驟停。
顧翊回想起他在絮雲齋樹下撞見溫姝與太子偷情一幕,心道看來他低估溫姝在太子心中位置。
謫仙般的樂師唇齒間翻覆溫姝的名字,如同在對著情人呢喃耳語。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在這朝堂向上爬?」
一隻蝴蝶落弦上。
色彩斑斕的蝴蝶飛向高空,便要避開四處追捕的羅網。
身側的近侍膽戰心驚地看著顧翊用那雙彈琴的手殘忍撕毀蝴蝶的翅膀,毫無憐憫之心地看著僅剩軀幹的幼蟲在琴案上艱難蠕動。
顧翊在陰暗的角落活的像螻蟻,便不能允許與他身世相仿的溫姝活的像太陽。
第三十一章
祁康經此一事心中放不下溫姝,造訪漱玉館的時候被告知溫姝傷寒,翠微搬去一名曰善居堂的醫館照料,心中思量等溫姝傷好再去醫館看人,遂打道回府。
祁睿將陳司禮目無法紀私囚考生之事告知陳昭,陳司禮險被打斷腿。而那受到牽累的考生陳昭打聽得知正是前些日子因揚州官場案鬧的滿城風雨的溫姝,溫姝乃長公主府的面首,陳昭思量再三並不想與長公主府中人有何瓜葛,遂並未攜帶陳司禮上門致歉。
長公主府派錦珠來醫館問詢,翠微遵溫姝的囑託並未透露漱玉館發生的事。
溫姝如今勢單力薄,身為長公主府的面首卻與太子有瓜葛只會被拿出來祭刀,易歡與陳司禮所為即便長公主知道實情,陳司禮是駙馬爺的幼弟,易歡是國舅爺的嫡子,溫姝只是一介無父無母的男寵。
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這二人也是吃透了他不敢聲張才如此欺辱。
太子爺又何嘗不是?
溫姝心間悲慟,猛地咳嗽出聲。
翠微寸步不離守在善居堂照看溫姝已有五個日夜。剛入善居堂的時候溫姝像一具滾燙的屍體,縱然醫館老翁見慣達官顯貴的汙遭事跡,處理溫姝遍體的傷口時候仍舊忍不住地罵道「喪盡天良。」
溫姝鬼門關走了遭才險保性命,只是身體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