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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慎之匆匆幫延景明穿好衣服,而後便同延景明一道出了屋子。
延景明心情不佳,一路上一言不發,等到了地方,也只是朝角落一坐,而後便瞪大雙眼,直勾勾看著國師派來的那個人。
此人是國師座下大弟子,說是國師令他來此處陪同太子齋戒,並為太子講讀經書,可溫慎之卻覺得,此事說來還是監視,擔心他在這些時日破了齋戒,因而才有如此一遭。
這人來得也的確趕巧,溫慎之想,若不是因為他,只怕自己早已同延景明證實了自己,不必繼續糾纏於他到底行不行的事情上。
對,都是這個人的錯!
延景明也覺得都是這個人的錯。
他記得溫慎之可同他說過,中原的這些宗教,大多摒棄奢華,以簡樸為崇,可眼前這人穿戴奢華,連身上的袍子都是金線鑲邊,又肥頭大耳,除了身材之外,一點也不像是個合格的鐵匠。
更不用說此人站在他眼前時,他總覺得此人看起來極不可信,他很少對他人有如此不適,這人倒是他所見的第一人。
國師大弟子對溫慎之十分尊重,只是照著國師所言,將需要注意之事再同溫慎之說了一遍,又說明日要晨起陪同溫慎之研讀經書,溫慎之便也只能看在國師的面子上,將此人安置在東宮之中。
他讓宮人送此人回去歇息,可此人目光一轉,忽而看到一旁的延景明,好似靈機一動,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來。
雖說他師父並未吩咐,可他若能帶得太子妃一併齋戒,回去後必然會受師父獎賞。
國師大弟子不由看向延景明,那態度和藹可親,道:「不知……太子妃明日可有空閒?」
延景明正生著氣,乾脆回答道:「米有。」
國師大弟子不由一怔。
延景明:「窩要讀書,很忙。」
國師大弟子還想努力,道:「若太子妃有空,也可以同太子一道共讀經書,此舉也可識字——」
延景明:「米空。」
國師大弟子:「太子妃不想和太子一道——」
延景明:「不想。」
國師大弟子:「……」
這太子妃,果真同傳聞中所說的一般,並不簡單。
既是如此,他不強求,起身正要告辭,延景明忽而又幽幽在他身後問了一句:「泥也要齋戒嘛?」
國師大弟子微微一笑,道:「臣是出家之人,自然每日都需齋戒。」
延景明默默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目送國師大弟子離去,而後回過頭看向藍暖,問:「掉毛他們次完了嗎?」
藍暖一怔,道:「方才奴婢來此處時,還有數人在吃飯。」
延景明用力點頭。
「好,窩也沒次飽。」延景明說,「窩想次夜宵。」
藍暖並未多想,只是同他笑,道:「太子妃,您過去便是,御廚還留在院中呢。」
「窩不想在哪兒次。」延景明認真說道,「窩現在就要換個地方。」
……
延景明將御廚與烤羊腿搬到了國師大弟子門外。
今日風向正好,羊腿香味恰巧能吹進那人屋中,延景明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可他覺得還不過,他便又將美人們叫起來吃了個夜宵。
美人們鶯歌燕舞,他就不信那個國師的那個臭弟子能睡得好覺。
可他此舉也的確反常,難免令人多想,一晚上被迫吃了兩次羊腿的落羽,掐著自己腰上好像立馬就要長出來的肉,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湊到延景明身邊,小聲問他:「太子妃可是不開心?」
延景明嘆氣。
這種感情上的煩惱,他說不出口。
而落羽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