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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慎之繼續低聲問他,道:「想去放紙鳶嗎?」
延景明:「……」
延景明很想去放紙鳶。
他心中的擔憂害怕略微被沖淡了一些,可還是忍不住問溫慎之,道:「泥皇叔剛才嗦了,最近京中很危險——」
溫慎之在他面前一揮手,打斷延景明的話,笑吟吟道:「可有你保護我啊。」
延景明:「……」
延景明心中憂愁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母妃對他的囑託,還有那冉冉升起的使命感。
對哦。
他來大盛,除了是奉旨沖喜與太子成婚外,可還肩負著母妃交給他的重大任務。
他要保護好太子。
有他在,絕不會有事的!
再說了,延景明對大盛人的紙鳶真的非常好奇,他早就想去看看這薄薄幾張紙與竹枝組成的玩意究竟是怎麼才能飛上天的了,如今有這麼一個機會,他當然不可能錯過。
想到此處,他好似已忘記了忠孝王那張臉的可怖,他鄭重同溫慎之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許諾,道:「泥放心,窩會保護好泥的!」
可秦衛徵很不贊同。
他覺得忠孝王說得沒有錯,近來京中暗流湧動,太子殿下在短短几日內,便已遭受了數次刺殺,這是往年從不曾有過的頻次,幾乎是將不對勁擺在了明面上,這等時候,太子竟然還想溜到城郊去放風箏?
哪怕太子妃出身西羯,有一身神力,可刺客刺殺計謀頻出,那可不是單靠武力便能應付得過去的,他身為太子右衛率,肩負保護太子安全的重任,絕不能在這種事情上出現疏忽。
可溫慎之問他:「左瞿還在獄中,你們不用先去將他解救出來嗎?」
秦衛徵果真有些猶豫,卻還是堅持道:「王爺還未下令——」
溫慎之:「那你去催一催啊。」
秦衛徵:「……」
溫慎之又道:「皇叔已有此意,他是個急性子,只怕早已將此事吩咐下去了吧。」
凌雲卿不知溫慎之是故意在詭辯,也不熟悉朝中辦事的流程,他頗為擔憂左瞿在獄中的情況,下意識便順著溫慎之的話往下說,道:「是,王爺方才同我說話時,便已將此事吩咐下去了。」
溫慎之點頭:「那也就差幾份文書,再走些手續,秦衛徵,這些你很熟悉,你去催一催,他們總會快一些。」
秦衛徵:「……」
秦衛徵又開始頭疼了。
他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才攤上了這麼一位主子。
他雖也希望左瞿能早些平安,可左瞿已經安全無虞,今日他若著急去催,他擔心還要落人話柄,他只能長嘆一口氣,跟著溫慎之一道往城郊去放紙鳶,想著好歹多些人在場,太子多少也能安全一些。
至於凌雲卿……秦衛徵另喚了下屬送凌雲卿回家,再去為延景明買了新的紙鳶,溫慎之不喜歡身邊跟著太多人,秦衛徵便只能盡職盡責繼續當著車夫,駕車帶太子與太子妃往城郊處放風箏。
而今天已入夏,早過了出遊踏春的時候,天氣越發炎熱,京郊之外根本沒有多少外出遊園之人,只不過聖上所賜的凌雲觀與慈音寺均在此處,兩處地方香火旺盛,傳聞又頗為靈驗,來往之人,也都是些來此處上香的香客。
延景明跟著溫慎之學習如何放紙鳶,他是胡人,那模樣實在與中原人大不相同,而胡人大多是不姓中原教派的,在道觀與寺廟山腳下看見胡人,難免要引人好奇,更不用說今日溫慎之照舊為延景明在面上畫了牡丹,那可是難得一見的異族小美人,路過之人大多忍不了多看他一眼,反鬧得延景明有些緊張。
那麼多人看他,他幾乎已沒了放風箏的心情,只擔心自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