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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在車上睡過一覺的原因,沖衝到了三點多也沒有要午休的意思,坐在地上和小豆芽玩得不亦樂乎。
言之棋也不管了,上樓去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間。
儘管已經幾年沒住了,房間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因為每天都有人打掃,所以很乾淨,只是房裡的味道變了,充斥著一鼓淡淡的清新劑味道。
言之棋在房間轉了一圈,把自己以前保留的東西一一看了一遍,把學生時期的筆記本拿起來翻了翻,突然有些懷唸了起來。
筆記本記錄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司徒煜今天幹了什麼,怎麼捉弄他,下一頁又突然記錄一些管理方面的重點,他那時候還會很認真的用紅線畫出重點,有點書呆的感覺……
他看得很入迷,時間不覺就過去了,太陽已經漸漸西落,言之棋才猛地想起沖沖沒睡午覺的事,把筆記本隨手放在桌子上,快步下了樓。
客廳很安靜,兩個小孩子東斜西歪的趴在地毯上睡著了,言之棋對著這一幕頓時又哭笑不得。
言之棋把兩個孩子抱上沙發上,用薄毯給他們蓋上,坐在他們身邊覺得無聊,突然想到自己到這邊後還沒有給梁意嘉打電話,想了想還是掏出了手機,按下那個熟悉的號碼。
那邊似乎是在等著他的電話,嘟的一聲就被人接起了。
「梁醫生,你回到家了嗎?」
「到很久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梁意嘉低聲問道。
「我,暫時回不去。」
梁意嘉沉默了一下,又問:「你和他還沒離婚?」
「我當時確實是簽了字……」可當時他根本沒有勇氣等司徒煜回來,只簽了自己那一欄,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簽就逃了。
現在想起來,司徒煜沒有簽字的機率是百分百的。
他覺得自己天真了。
「我以為你們是協議好離婚的。」梁意嘉在電話得另一邊抿著唇。
「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他對司徒煜本身就沒有安全感,看到那種畫面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更何況物件還是他一直心存芥蒂的人。
「我的確不知道,可你知不知道小美一直在撮合我們?」梁意嘉似乎在忍讓著什麼,聲音壓得更低了些。
「我……」言之棋突然如受到當頭一棒,他完全沒有發現,他一直把他們兄妹當作親人。
「唉!」梁意嘉重嘆了一口氣,「本來對你並沒有那種感情,可被那丫頭這麼一弄,久而久之我也就真得喜歡你了,所以聽到你沒離婚我當時真的有點生氣了。」
「梁醫生……」
「你先聽我說,」梁意嘉打斷他的話,「我不介意你有過婚史,畢竟誰年輕的時候沒碰上幾個渣呢!」
「你人很好。」言之棋不會說什麼好話,只能撿別人得話來安慰他。
「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之棋,我坐過牢!」
「怎麼……」說不驚訝是假的,像梁意嘉那樣品貌堂堂的人怎麼會坐牢?
他不是在嫌棄坐牢的人,他是不敢相信。
「怎麼不會,都怪我錯信別人,否則我怎麼會在這個農村不肯出去呢!」梁意嘉自嘲道。
「梁醫生,真的對不起!」言之棋誠心實意得說了句抱歉,「總會變好得。」
「恩,現在你和那男人回去了就好好過吧!不過有什麼事還是可以來找我的。」
「謝謝。」
「好了,我還有病人,先掛了,改天聊。」
「好。」言之棋又一次說了謝謝,心裡麻麻正痛,他心疼這樣得梁醫生。
雖然平時很嚴肅,但面對沒錢得病人他會顯得很寬容,至於為什麼坐牢,他想他一定也是很痛苦的。
掛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