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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羨大長公主被氣得手直抖,劈頭蓋臉的摺子往她身上砸,讓她險些連站都站不穩,崇德帝本想以溫水煮青蛙的法子將頑瘤去除,可嘉羨大長公主一而再再而三觸及他底線,讓他不得不快刀斬亂麻,朝堂即便會混亂一時,但秋闈在即,選拔出的人才能填補空洞。
崇德帝乘機示意殿內的侍衛,奪過嘉羨大長公主手裡刀劍,嘉羨大長公主回過神怒目圓睜,還欲再說話,崇德帝堵了回去:「緒弟先前入宮同朕言明他還是喜歡待在薊州,願意繼續在任職薊州,恰好薊州又是他妻子家鄉,朕就同意他回薊州的請求,今兒姑母正好來了,朕順便告知下姑母。」
「蕭律你廢我女兒後位,又將我兒發配薊州,簡直用心險惡,其心可誅。」嘉羨大長公主已經激得口不擇言,失控得大罵帝王。
正好讓匆匆被請入宮,面見帝王的武安侯聽了正著,蘇全福見到面對這種場面依舊臨危不亂的武安侯,安然的將人請入殿內,下刻就聽到帝王低沉嗓音道:「朕記得姑母應該有病在身,如今病情倒是愈發嚴重,癔症發作持劍擅闖麟德殿,朕賜給姑母的醫正,連姑母的病都治不好,多是無用之輩,待朕再給姑母安排御醫,也免得讓緒弟夫妻二人擔憂姑母身體。」
武安侯入內如儀行禮,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嘉羨大長公主便道:「臣謝過皇上關心,公主身子大不如以往,今後臣會同御醫守在公主身邊。」絕口不提薛氏被廢,以及薛緒決定前往妻子章氏孃家所在薊州的事。
嘉羨大長公主見到自家夫君,以為他雖然平日與自己鬧不和,可在面對皇帝要處置薛家的事情上,至少能跟自己站在同陣線上,沒想到聽的卻是這番言論,當即氣不打一處來,還想搶奪侍衛手裡的刀與武安侯對峙,「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為了薛家,薛平你還有沒有良心?」
武安侯臉上一陣尷尬之意,並未當著崇德帝面反駁嘉羨大長公主,更是沒有回以怒色,反而是脾氣好的不得了,都不像是從前能掌握一方帥印,掛帥出征的大將軍,像極了脫變成再是普通不過的男人。
他拱手朝崇德帝道:「臣這就領公主回府,還望皇上不要與病人計較,畢竟有時候病人患病難以自控。」這是先前崇德帝自己說的,嘉羨大長公主病的不輕,如今拿這話提醒崇德帝,寬以對待病人方顯帝王仁和,都已經不提嘉羨大長公主是皇帝姑母了,因為他心裡清楚這皇家姑侄情分早八百年到頭了,不僅如此,還連帶著帝王對他的君臣之情也消耗得差不多,要不然廢后不會這麼幹脆利索,他事先半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崇德帝擺了擺手,讓武安侯將嘉羨大長公主領回去,蘇全福待人走後收拾地上摺子,上面記載的確確實實是嘉羨大長公主這些年所作所為,蘇全福將其整齊的擺在御案上後,暗暗道:也就是武安侯能容忍嘉羨大長公主,換做其他男人怕是早忍不住了。
嘉羨大長公主讓武安侯帶著出宮,可是面色一直都不大好,因為薛平竟然在她身上點了穴道,只能軟軟的依靠在他身上才能勉強行走。
她張口欲說話怒罵薛平,武安侯率先道:「公主在殿內任性就夠了,莫要在外頭惹人笑話。」
嘉羨大長公主是極要面子的人,斷不可能在外做丟臉的事,她強忍住怒罵人的衝動,讓武安侯扶著上了馬車,無力地虛靠在馬車壁上,兀的眼眶微紅。
「我從未見過你這般狠心的爹,任由人作踐一對兒女,知道溫爾被廢,你不阻止也就罷了,如今也不說宮看看溫爾現下境況如何,宮裡慣是捧高踩低的勢利眼,得知溫爾落魄,肯定會藉機洩憤,更何況還有之前一直屈居她之下的后妃,如今一個個位分比她高,說不得跑到溫爾面前擺娘娘的款,還有緒兒被那章氏迷惑,娶了她那小門小戶出身的人也就罷了,現在一門心思的想離京去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