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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知道帝王為何遷怒謝玉,竟淪落到關押地牢的下場,可是但凡從地牢走出去的囚犯不死也得脫層皮, 謝玉好歹是他們的上峰,不能看著他落入險境而不管。
「統領, 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沒有我們能幫到統領的?」便是想設將人救出去, 至少也不能陷在這麼個地方, 「如今身上收回錦衣衛的權利, 行符在聖上手裡,上下都只聽從聖上的命令。」
謝玉面色如常, 不見落魄神色,抬眸看了眼面前身為錦衣衛副統的司青, 他站在牢房之外,臉上的關切好似毫不摻假, 似乎就是一心想救他出去, 可仔細看去似乎能看到他眼中的算計。
可謝玉並未當場揭穿,這錦衣衛並不如外面所見那麼堅固不催, 能凝聚在一塊似鐵塊般,讓人難以擊退, 是因為帝王賦予他們的權利,以及內裡各種利益盤根錯節。
他道:「司青,身為臣子理當對主子盡忠,我這條命既是皇上救的, 我是皇上想要拿回去,我也絕無怨言。」
這些話都是謝玉的真心所言,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杜浮亭是其中意外。帝王與杜浮亭關係破裂,不僅步步消磨兩人的感情,同時滋養了謝玉心底的黑暗,讓他忍不住往深淵踏去。
可好在這輩子他沒有傷害她,這是謝玉最為慶幸的事。
大抵司青沒料這表忠心話,會從謝玉嘴裡說出,從前謝玉行事並無顧及,更加別說他會在他們面前表忠心,是以後面有人傳出謝玉不忠今上,讓他聽到心裡去了。
他濃眉皺了皺,低聲勸道:「可是聖上將統領打入地牢是沒有顧念舊時情義,這裡到底有多兇險,那些刑拘的厲害之處,相比統領比我還要熟悉。」
司青前腳剛暗入地牢,探訪謝玉,後腳崇德帝便收到訊息,甚至就連他們的對話上面都記載得一清二楚,看到謝玉親口所言要做忠臣,他的眼裡露出諷刺意味,崇德帝將手裡的東西往桌面一丟,如果謝玉算得上盡忠職守,那這大秦恐怕就沒有為官作惡的人了。
崇德帝沒說處置司青,或許能做到副統領位置能力是有,可腦子算不上聰明,這樣的人著人盯緊,不放鬆警惕就是,沒有他在還有別的居心叵測的人在,倒不如然後他佔據位置。
「謝玉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朕說?」
「沒有,謝……謝玉自入地牢之後,行為舉止察覺不出異樣,也從來沒有說過要見皇上。」謝玉先前是暗衛統領,暗三與謝玉共事過,可能是因為同為暗衛惺惺相惜,是他以對謝玉多少有些瞭解,不知道謝玉怎麼就這般頑固,帝王怒上心頭也沒下令將他斬殺,其實心裡還是顧念從前情宜,誰料謝玉似乎是不想先低頭。
「沒有?」崇德帝面容肅殺,若不是想著如果他殺掉謝玉,可能會讓杜浮亭陷入自責當中,往後一直記著謝玉這個人,他或許早已經將人殺了洩憤,「他這是篤定朕不會殺他,那就叫他老死在地牢。」
這種事不是暗三所能妄議的,謝玉和他們這些守在帝王身邊,時刻以帝王安全為重的暗衛不同,他們不是因為主子不允許他們正常生活,而是註定無法活得如同常人,甚至可能思維都與常人不同。暗三沉默地起身隱入黑暗中,似乎他從未見過帝王。
崇德帝無法再謝玉口中聽到再多,亦無法讓自己不去想杜浮亭,只能拿繁重的政務填補生活,只有把身邊一切都填補滿,他那種倉惶無措才能減少,也能讓他少想她。
朝野上下忽然發現勤政愛民的崇德帝比以往更加勤政,當日的事當日畢,還拉著朝臣分年謀劃之後的事,做好三年五年內的規劃,尤其是工部水利、修路、江河堤壩,忙得幾乎團團轉。
崇德帝就這麼圈禁自己,將整個人埋入奏摺與政事當中,無休無止的連軸轉動,幾乎不讓自己有任何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