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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正德半晌不說話,龔溫如有些哭不下去了。
顧秋笑了笑:「看來大叔是不願意,那龔大媽你呢?」
龔溫如滿臉淚痕,吶吶道:「我、我……」
她很想賭一把,賭這個姓雷的不會真的看她去死,但又不敢真的賭。她很愛女兒,但比起愛自己,到底差了那麼一點。
顧秋轉身,從外頭拎了那顆喪屍頭顱進來:「這樣吧,我也不讓你出去了,只要你答應抱著這顆頭三個小時,我就讓你女兒進來,怎麼樣?」
龔溫如意動了,她看看外頭的女兒,顫著手朝頭顱伸去,但看著那顆腐爛的、變形的、睜著腥黃眼睛,嘴巴甚至還在機械地一張一合的頭顱,實在是下不去手,她尖叫一聲崩潰抱住了自己的頭:「饒了我吧!」
眾人:「……」
尤其是做母親的人,都用一種複雜古怪的目光看著她。
雖然顧秋的做法很變態,但這個當媽的還真是枉為人母,用衣服把頭一包,有什麼不能碰的?抱著三個小時,就能換女兒進來呢,這也不願意做!
顧秋嗤笑一聲,蹲下身去,一把揪起龔溫如的頭髮,讓她盯著這顆頭的眼睛:「看著這雙眼睛,說!你剛才是不是在裝暈!」
龔溫如對上近在咫尺的眼睛,幾乎要昏死過去,牙齒打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說是嗎?」顧秋直接抓起她的手,塞進了頭顱的嘴巴里。
龔溫如放聲尖叫,手被又軟又爛又黏糊糊的口腔包裹著,還能感受到那牙齒就咬在自己肉上,她幾乎要瘋了:「我說我說!我是在裝暈!」
眾人齊齊噓了一聲,還真的是在裝暈,這什麼媽啊!拋棄女兒就算了,還耍這樣的心機。
他們不由得向龔靜晗投去同情的目光。
龔靜晗死死瞪著龔溫如,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顧秋又問:「你和你身邊這位大叔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顧正德猛地看向她。
龔溫如下意識問:「什麼?」
「你和他,是不是零八年,或者更早之前就好上了?」
龔溫如目光閃了下:「是、是零八年。」她零八年失去了丈夫,正好遇到老同學顧正德,他對自己展開了熱烈的追求,剛剛喪夫內心寂寞的她不由得就和他多接觸了起來。
顧秋輕笑一聲,眼睛裡卻沒有一點笑意:「果然如此。」她看向顧正德,「婚內出軌啊,大叔。」
顧正德怔怔地看著她的眼睛,那種熟悉感又冒上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腦海里冒出來。
「你、你是……」顧秋嗎?她是顧秋嗎?
顧秋繼續問龔溫如:「你是不是殺了人,卻叫他頂罪?」
「是、是是,快把它拿開好不好?」
「他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自願的啊!他當然是自願的!每一個細節我們都是一起商量好的,每一個證據都是我們一起偽造的,他法庭上主動認罪的!」
顧秋看向顧正德:「大叔,你決定頂罪的時候,想過你的孩子會怎麼樣嗎?」
顧正德張了張口,喉嚨裡卻像梗了什麼,說不出話來。
顧秋扯了下嘴角,覺得沒什麼好問的了,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她不再看顧正德,起身將手裡的頭丟了出去,掏出一塊濕巾擦自己的手,沉著臉沒有說話。
片刻後,她笑了笑,憐憫地看著一臉呆滯癱坐在地上的龔靜晗:「你看,你這位後爸只在乎你媽,而你媽只在乎她自己,我讓你看清了這一點,你是不是應該感激我?」
龔靜晗呆呆地抬頭看著她,忽然覺得這張臉簡直就像一個魔鬼,那臉上的笑容讓她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