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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開心,那麼要求什麼都可以,這是李弱水刻在大腦裡的一句話。
李弱水動動腳腕,拖著酸軟的手臂拿起薄劍,無力地舞著劍招。
雖然不清楚原因是什麼,但練劍這個舉動絕對可以增加他的好感,累是累了點,但值得。
攻略方面,雖然偶有翻車,但她還是覺得自己是拿捏到位的。
李弱水口頭用力,聽起來像是努力舞劍,但手臂只抬起了半寸,劍尖指地,劍身有氣無力地劃著名圈。
划水,她一向行的。
「我聽得到。」
路之遙輕嘆一聲,走到她身後握住了她的上臂,將她的手抬到與地面平行。
隨後笑著點了點她喉口的位置:「痛苦的呻/吟該是自然發出的,裝又如何裝得出來。」
李弱水舉著酸軟的手臂練劍,果然發出了真正痛苦的聲音,聽得路之遙唇角都抑制不住地揚了起來。
他站在她身後,細細聽著風聲,偶爾動一下幫她調整動作。
有的人殺了能讓他快樂,有的人折磨著能讓他開心,李弱水大抵就是後者罷。
鄭眉看著兩人,腦子裡閃過許多,最後將視線定在李弱水的腳腕上。
不知為何,她有種特別的感覺,即便那對腳銬仍舊戴在李弱水腿上,她也會想辦法解開,這個根本禁錮不住她。
看起來被控制的人是李弱水,但他們之間的主動權似乎一直在李弱水那裡。
鄭眉無意識地抓著裙角,看著舞劍的兩人,眉頭微微挑起。
她似乎知道怎麼報復路之遙了。
第38章 螳螂捕蟬(四)
翻來覆去地思索之後,李弱水終於想到了能快速抓到這個下毒之人的方法。
不過這個法子需要鄭言清配合,所以她告訴了他部分事實。
「下毒之人真是鄭府的小廝?」
鄭言清看著她,雖說神情看來只有幾分疑惑,但他不自覺抓緊衣袖的手還是洩露了自己的不安和失落。
也是,家裡沒人在意他的真實想法不說,就連人人都要誇一個「忠」字的鄭家家僕也會為了錢罔顧他的生死。
這種被排除在外的孤獨感最折磨人。
「所以你要好好想一下,假若以後靠不了家裡,該怎麼生活。」
李弱水坐在桌邊,揉著身上酸軟的肌肉,忍不住腹誹路之遙。
或許是鐵拷戴了太久,即便現在解了也依然有種被鎖住的沉重感。
鄭言清放下筆,走到李弱水身邊,有些期待地將手中的冊子遞給了她。
「我看了這麼多遊記,但作者大多都是隨意編纂的,走到哪寫到哪。但遊玩總該有個指向性,所以我想要編寫一本指南。」
李弱水接過他的書,只見書皮上端端正正寫著三個大字,四時篇,她翻看了一下,總共寫了這本書的三分之一,其中不少見解都很細緻。
鄭言清平時很少與人交談,大多時候都在看書,行走間帶著幾分書卷氣,為人也謙和有禮,從不逾矩。
平心而論,李弱水是很欣賞他的。
「很有想法。」她仔細看過後,將書遞還給他,眼中帶著笑意:「我覺得寫得不錯,你可以投稿試試。」
像是受了莫大的鼓勵,鄭言清收回書,抬眼看她:「若是書局願意收,出版的第一本便給你。」
李弱水站起身,點點頭:「那可要快些,過不久咱們大概就得和離了。」
鄭言清愣了一下,手微微用力抓著書卷:「你們的事辦完了嗎?」
「應該吧。」
原著裡的案件就兩個關鍵節點,抓住那個下毒的人、拿到書信。
陸飛月他們已經去查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