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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得避開真假孟澤之子這淌渾水。
「黎少俠倒是挺關心我們的。」況曼抬頭,意味深長地看著黎初霽。
黎初霽坦蕩一笑:「況娘子不用試探,孟公子有些像我故人之後,隨口關心一句罷了。」
「是嗎?」況曼垂眸,不再開口。
孟九重掀眸,目光好奇地看向黎初霽:「哦,這麼巧,不知孟公子所說的故人是哪位,說不定我與他還真有些淵源哦。」
「一代鑄手宗師,孟澤。」黎初霽笑了笑,並未隱瞞。說出孟澤二字後,他目光在孟九重的臉上看了一下,想看出他對這個名字有沒有反應。
可惜,他失望了!
孟九重神情如舊,沒有一絲變化,只惋惜地道:「在下偶有聽過孟澤先生大名,不過可惜……」
一旁的倫山蠱後聽到這三人話裡話外,皆暗藏試探,叩了叩桌沿,赫然起身,打斷雙方談話:「小孟,夫人今兒正好有空,可否去你家坐坐。」
「歡迎至極。」
孟九重本就不欲再試探下去,因為,在看過黎初霽的刀、和他說出孟澤這個名字後,他便知道,他父親的確和聖慾天有交情。
這交情,應該還很深厚,兩方親密甚至不亞於師父與義父。
因為,他在龍鱗刀上看到了機關。
他父親鑄器,極少會在劍上藏機關,只有為親近之人鑄器,方才會設下機關,以增加持器者的籌碼。
不過,他現在暫時還未想過和聖慾天有牽連。假子的出現,是為引蛇出洞,萬一他猜錯,那陰謀者要引出的人不是師父,而是魔教那神秘的教主,他現在就與魔教走近,無異於自投羅網。
所以,暫時就這樣吧。
孟九重起身,朝黎初霽抱歉地拱了拱手,結了帳,便與況曼一起,帶著倫山蠱後出了泰安酒樓。
黎初霽站在酒樓門口,看著三人消失的背影,揪著眉,也離開了酒樓。
幾人全部離去,那個據說已經入住泰安酒樓的假孟家子,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秋色宜人。
青山湖中,一葉扁舟逆水而行。小舟上,沈聞秋揮著槳,那張白皙的臉,再無先前的戲謔。
他定定看著湖邊山色,不知在尋思什麼。
小舟尾部,青君靜靜而坐,一雙清冷的眼睛,筆直注視著前方。也不知她看的是遠處的山,還是湖中的水。
涼風從湖面上拂過。
沈聞秋將小舟停到湖中心,將漿固定好,走到青君身側,然後坐下。
「青君,這兩天可還有人夜襲你?」
「無。」青君的聲音,如同她給人的感覺那種,清冷的宛如湖面上的風。
「但有人在監視我。」
「不用管那些監視你的人。」沈聞秋抬頭,目光眺望遠山:「青君與那偷襲你的人交過手,以青君之見識,那人……如何?」
青君收回落到遠處的目光,側頭,注視著沈聞秋。
身側人滿身的落寂,讓青君無法再保持冷漠。
她胳膊微抬,手掌略顯僵硬地拍了拍沈聞秋的肩膀:「小秋,我不喜這紅塵紛擾,我要回烏山了。」
「青君,再等等,等我為我母親報了仇,再回烏山好嗎?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回去,咱們在烏山搭座木屋,守著你要守著的墓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歸。」
聽到青君要回去,沈聞秋一把抓住青君的手,祈求道。
心中背負的秘密太重,重得壓垮了他的腰,唯有身邊這個人,是他能傾述與依靠的,所以……
青君強行抽回自己的手,直視著沈聞秋的雙眼,冷酷戳破沈聞秋搖擺不定的心思:「你確定你是在為你母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