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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禾穗轉了轉烏黑的眸子,又加了句:「也不全是,霖夜會自己做月餅,他來也是給我送月餅的。」
程禾:「……」老是磕到他倆的狗糧,是怎麼回事?
程禾轉過頭,不說話了,又有了點小情緒,想發,又得忍著。
禾穗直接忽略他的小情緒,問他:「你呢?中秋是和家人一起過嗎?」
程禾輕笑一聲,笑裡帶了幾分諷刺。
那個程家,算是他的家嗎?
怎樣才算家?有愛的人在才算家,而他的家,早就沒了。
於是,他調兒懶懶的,聽著很是隨意,「我和徐真過。」
禾穗問:「徐真不是還有個姐姐嗎?他不和他的姐姐過嗎?」還是他這個少爺太苛刻,中秋都不給人家放假?
「中秋而已,又不是春節。」他的語氣無關緊要的。
聽到這,禾穗打了個哈氣,眼角泛出了生理眼淚,濕潤了,她閉著眼睛,說:「我困了。」聲音軟綿綿的。
見她迷迷濛蒙的樣子,程禾突然湊近了她幾分,兩人之間的距離由60公分拉近到40公分。
他蜷著左臂,枕著,說:「那你睡。」
禾穗低低地嗯了一聲,沒一會的功夫,平穩清淺的呼吸聲傳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看她看的他眼睛都累了,他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夜,月朗星疏。
他淡淡的血香混著他的身上的蘭花香,她一覺睡的很安穩,幾乎都沒怎麼翻身,更沒爬他身上去。
天光大亮,程禾睜開眼,旁邊的人依舊側對著他,睡姿很好,就是那隻手依舊捧在臉頰下,呆呆萌萌的。
他也學她的樣子,一隻手墊在了臉頰下面,好像是還挺舒服的。
她的另隻手沒伸出來,程禾把自己的手伸進她的被窩,小心地摸索著,指尖碰到了她的指尖,他輕輕覆了上去,將她的小手罩在了自己的掌心,他的掌心溫熱,她似有似無地嗯唧了一聲,腦袋往被窩裡拱了拱,半張臉窩在了被子下,他偷偷地,放輕動作,往她身邊挪,離她越來越近,只有咫尺。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熟睡的面龐,眸中漾著一種繾綣而柔軟的光,波光粼粼的。
禾穗睡得正香,迷迷濛蒙,感覺到有溫暖的呼吸拂在了臉上,她肩膀一縮,緊接著,幽魂噬骨的血香撲鼻而入,她嚶了一聲,愜意地鑽進了他的懷裡。
剛剛還一臉欣喜的人此時全身僵著,他低頭,她整張臉都埋在他的頸間,他只能看見她鬆軟的發頂。
中了蠱一般,他微噘起唇,溫熱的唇輕觸她的發。
一股心安的氣息熨帖著她,令她生出一種溫軟的安逸,不由自主地又往他懷裡緊貼了幾分,手臂也無意識地環上他的腰,整個人像只小貓似的,柔軟安靜,讓他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他的眸底炙熱,從心底最深處翻湧出讓他迷惑的異樣情愫。
他…該不會就這樣墜入了她設的網,不知不覺栽下去,甚至都不想爬上來。
他無意識地喃了一句:「禾穗,你喜歡我嗎?」他的聲音低低的,不知是問她還是在自言自語。
懷裡的人緊緊貼著他,纏著他腰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小鼻子在他的頸窩裡嗅著,竟還咯咯地笑出了聲。
他有點惱,惱她不給他同樣情感上的回應,帶了點情緒,他胡亂地揉著她後腦勺的發。
禾穗就這麼被他揉醒了,抬著雙水意迷濛的眸子從他的頸窩裡探出來,不吃驚不訝異的表情,只直直地盯著他。
他乘勝追擊,問她:「喜不喜歡我?」
一雙帶了幾分探究的眼神在他瞳孔裡梭巡著。
而她也被他異常火勺熱的目光籠著。